第五章：从此世间再无孙悟空[第2页/共2页]

灵山，雷音寺中。面对数千佛陀环绕，唐三藏一脸安静。眺望着那如高山般庞大佛体的如来，他轻声说道：“人间可无孙悟空，那取经人呢？”

小忆空惊骇的看着内里的末日气象，小脸煞白。

八戒就要闹起来，被和尚按住。

“会返来的。”

“大徒弟，大圣他还会返来吗？”

六合间在大战停歇后堕入苦楚。

和尚平平的说道。

那是一道幻影。

走这一起，只为在如来尊前轻声道一声：“人间能够没有孙悟空，那取经人呢？”

***

如来立于凌霄殿前，眺望天帝座上的张百忍，第三次念叨。

“阿弥陀佛。”

那一日，沙僧再潜流沙河。

这一日，孙悟空怒上天庭，舞铁棒，自南天门一起向上，打至九重天凌霄殿前。天兵天将伏尸十万，也不能禁止悟空的脚步。

沙僧问和尚。

“啊？徒弟？”

过了不晓得多久，当忆空趴在地上睡着，当八戒的鼾声如雷不息，当沙僧也堕入含混当中时，天空中激射下一道光，直直的落在破裂的道院中。

和尚长叹一声，后又低语自问：“悟空能够没有，那取经人呢？”

“别怕。”

***

“徒弟，我们不取经了？”

万千佛陀齐声诵经，佛音阵阵。

众千佛陀齐声指责。

天空黑沉似墨，风云荡漾。电闪，雷鸣，震雨，暴风，跟着天庭的激斗而映照在凡尘六合间。

“这人间，若容不下一个情字，取到真经又有何用？真能解这人间的纷苦吗？”

张百忍立于天帝座前，遥遥拱手，声音平平。虽在称谢，而语气平平，透着冷酷。

悟空身故，天庭趋于安静。众仙安宁中，玉帝轻笑一声：“悟空没了，那取经人呢？”

“今先人间再无孙悟空。”

和尚仍然站着，站成笔挺，仿若会一向那样站下去，站成永久。

“悟静，你送这位小施主回大唐吧。”

“不取了。”

如来轻笑，目光超出唐三藏，望向东方，望向九天之上，望向那天帝座上端坐的张百忍。

“徒弟，我们还去西天取经吗？”

和尚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吾愿百姓划一，吾愿百姓乐业，吾愿妖邪不再离乱人间，吾愿民气皆可自渡。”

“大师兄但是在老君的炼丹炉里呆过的人，如何会不返来？”

屋前，雨沥沥。夜风无声，人间苦楚又孤寂。

唐三藏看着窗外的细雨，安静的说道。

佛陀轻笑，回身一步踏出，消逝于凌霄殿前。自始自终，未踏入殿内半步。

八戒抬开端来，望着和尚，满脸的不成置信。

如来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