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霜荼[第2页/共3页]

张循又凑过来讲道：“霜荼，真是好名字呀，名字好听，人都雅，不过，这荼蘼花开要在四月份，不与群芳斗丽，静候春去夏来，却为何又要配上一个‘霜’字？”

王长老见话题又扯远了，赶紧举起酒爵，直勾勾的盯着姬政问道：“三位先生，要破解这阴兵可不轻易，敢问三位先生但是晓得何种神通？”

公皙然点了点头，便不再诘问了，没想张循却凑了过来，问道：“既后代成双，应一起带着身边，才谓之‘好’，为何单单留下了女孩？”

听了张循的话，公皙然又举起酒爵，悄悄的嗅了一口，自语道：“我不太懂酒，但这酒如果就是绡裾酒的话，那样倒是有些缘份了，我孩童时第一次尝酒，尝的就是这绡裾酒，说来忸捏，当时只是感觉难以入喉。”

“可真如先生所言？”

“姒先生家中是否只要您二老和这孩子？”

“依您这姓氏，想必是越国贵族吧？”

娰先生点头轻叹，神情黯然，仿佛不肯意再说下去了。

“呵呵，想当年，你们师父——颜灵御，就是这般天不怕，地不怕，你们不愧是他的门徒，好！义阳村就奉求给你们三人了！”说罢，娰先生向三人深深施礼，三人见状也从速回礼。

“哦？竟有如此缘分？哈哈，哈哈，好！来来来，我们同饮！”娰老先生举起酒爵，五人互敬以后，再次尽饮爵中酒。

“娰桓澈！你个老头子，这阴兵今晚就要从门口颠末，如何还敢烹食啊！”一个老婆婆从里屋走了出来，在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丫头。

这时，小女孩把头转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三人。

“嗯……”小女孩略微抬起下巴，看着公皙然点了点头，她扎着双股发髻，一绺发丝垂在耳前，长长的睫毛装点着清澈的眼睛，鼻子和嘴巴精美小巧，少女的稚嫩与敬爱，就如晶莹的冰雪下暗涌的清泉，仿佛嫩绿的新叶间含苞的花蕾。

“哼！今晚，就让他现出本相！”

紫鸢见丫头内疚不肯施礼，便有些不美意义的说道：“这丫头太怯懦害臊，实在是失礼了。”

“十六年藏？不得了，不得了，春生三月，越地江南，取百岭之山泉，酿江南之五谷，融日月之精华，成六合之造化，斯酒有灵，二八少女，曳雾绡，舞轻裾，柔情卓态，瑰姿艳逸，美哉！美哉！”张循举着酒爵缓缓道来。

“我……我叫……霜荼……”小女孩用极其微小的声音说出了本身的名字，然后赶紧把头抬高，不敢看公皙然。

娰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她母亲怀胎玄月时，身子状况很不好，加上风寒，整日神采惨白，咳嗽不断，有一天凌晨，她父亲上山采药，看到盛开的荼蘼花上挂着一层薄霜，便想到如是女孩就用这个名字。而后未几日，孩子便出世了，只是没想到因为体弱和早产，大人却没保得住，哎……”

娰先生赶紧点头道：“好，好，本日见到故交之孙，旧友之徒，旧事不免涌上心头，哎，不说了，不说了，鸢儿，你去筹办酒菜吧，我们五人好好喝点。”

“小循，别闹了。”公皙然浅笑着摇了点头，然后向娰先生施礼道：“娰先生，这孩子多大了？”

公皙然赶紧摆手道：“不必，不必。”

言罢，五人一饮而尽。

张循刚放下酒爵，便晃着脑袋，非常享用的说道：“好酒，真是好酒啊，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酒应当就是越国名酒——绡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