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你是何人[第2页/共2页]

马车外，换了一身干爽衣袍的木易，手握缰绳，几经思考，才开口，“姐姐如果喜好那玉簪，木易明日便陪姐姐去多买些。”

不过半晌，他面上那里另有半分中毒之色。

她不信鬼神，更不信那些所谓誓词。

阿谁男人，十六年前孤身一人前去瘴气满盈猛禽出没、以奇险要峭矗立入云而名甲天下的无翎山。

她将手中半朵白玉梅花簪横插于腰间半朵梅花装潢的银柄束带之上，二者竟完整符合，构成一朵完整梅花。

“西江月。”西江月眉眼清冷，出言打断苏幕遮欲说之言，“活着，你都对我无可何如，就别再说等你身后能如何的傻话了。”

待两人车马远去，已是病笃之间的苏幕遮才缓缓展开双眸，颤颤从袖中取出一白玉瓷瓶，将瓶中药丸放于口中。

“夫人方与为夫互换定情信物，便要行刺亲夫。”苏幕遮双眸含笑，慵懒面庞之上，胜似一江春水，他广大袖袍下，手背擦去唇边血迹，“就算夫人舍得，为夫为了不让天下人是以而将夫人说成蛇蝎美人，也要活着。”

马车外，木易半晌未闻西江月回应，担忧她还在为方才被那孟浪男人轻浮之举羞恼，赶紧探头望向车内。

少女轻抚纤细腰肢银柄束带上泛黑银针，莫名想到本身下山前，老妖鹤亲身为她设想的这套防身暗器，多数还淬有剧毒。

“与那人有何干系？”

今后，独立于诸国之间的无翎山，在天下人眼中便成了魑魅魍魉的泥黎之地。

凡是对你有涓滴威胁的东西，都不该存在于这人间。——西江月清楚记得，这是她下山前，老妖鹤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夫人闺名、岳父大人府邸那边？”苏幕遮眉眼已近迷离，昏黄中见那身形修如玉竹的少女，还是不忘初志，“若活着不能娶美人为妻……”那我定然不会死去。

剑光清寒，薄如蝉翼。

*

苏幕遮眸光通俗，却未曾开口。

车内，夜明珠光芒温和，更加衬得西江月面庞美好，眸光却非常冷冽。

西江月手握银柄，抽出束带间秋水软剑。

骤雨初歇，天涯霁月冷寂无声。

好生无耻的求生借口。

但若真要杀人，即便在佛前，于她而言，也无不成。

“嘶！”

那是她到无翎山的第一日。

西江月清绝身形垂垂融于夜幕当中，木易紧随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