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无能的真正身份[第2页/共3页]

说着忽又想起一事，止笑，寂然道：“我问你，看门人，掌门人，哪一个大？”这个题目不能答错，方羽士却也不假思考：“当然是看门人大，看门人嘛，看管一门，就是掌门人来了想要进门看门人如果不让掌门人进门掌门人也是不敢进门还得乖乖地在门口儿等着看门人放掌门人进门，屁都不敢放一个！”

“但是！你听好了，我说的是，但是！”小和尚挺胸昂首，义正词严地说道：“就算你是无禅师兄的大哥，也跟本神仙一个屁的干系也没有，以是！嗯！还是不得擅入！”方羽士哭笑不得。世人多奇特，自称神仙的也不但要上清峰顶老神仙一个，而这小和尚天真无知肥白敬爱，拿来逗逗乐子解解闷儿倒也不错――

无能没有见过。

“哇！看门人！历害历害，威风神情，好一个看门人！”要说到投机取巧拍马屁，没事儿乱来小孩子，那谁也不是方羽士的敌手：“这看门人可不是普通人能做的，无能大仙必然是有大本事，大神通！”无能大仙转怒为喜，哈哈笑道：“如何样？吓到了罢！哈哈！不消怕，本神仙本事大是大，大到没边儿，嗯！对了！”

“放屁！”

“通！通！通！”方羽士在拍门。

“嗯！”

“名号就是，方殷！”

本来一头牛能够化身无数，分着，切片吃的！

“无能大仙？无能大仙？”见他歪着头，张着嘴巴怔怔入迷，方羽士谨慎翼翼问道：“小人能够出来，看看无禅么？”却不知无能大仙正自心有所思，冷不给他吓了一大跳：“屁，屁话！”当下横眉立目将脸一板，又皱起了两条淡细的眉毛：“笨的！这个不消你说！没见我正想着了，嗯，想计！”

“啊？”那小和尚极其绝望地问道：“走了？真的么？我说这老半天也不见人――”说不得，本来这是一个凡心大动的小和尚，一向在门缝儿里偷瞧大美女来着：“我早就跟无禅师兄说过，女人是老虎，只能看不能碰的！还搂着亲嘴儿，哎！这可真是，真是，咝――”耳听他嘟嘟囔囔说个没完，方羽士极其不耐：“少废话！我就是来找无禅的，你快开门！”

庙门紧闭，而那一座雄浑厚重的大雄宝殿，飞檐斗拱黄琉璃，凌于青墙之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方羽士是一个聪明人，思及那红衣美女之霸道凶悍，便已明白了这南山禅宗何故落得如此地步。

“暗，暗号儿？”

只见一个小和尚，生得白白又胖胖，小鼻子小眼儿小手小脚儿，配上五短身材格外讨巧：“本神仙骗你的，底子就没有暗号儿，哈哈！傻子！”方羽士无语，仍自捂着鼻子，惊魂不决：“呼！呼！呼――”小和尚点了点头，忽又严厉指导道：“你是方殷，我晓得，无禅师兄常常提起你的，说你是他大哥！”

一万年今后。

“明号儿？那是甚么？唔，你能够说来听听。”

于门缝当中，透出一抹亮光。

――走过宽广广场，走过松柏青青，走过佛坛上的阑干，走过南山禅宗的匾。

方殷点头，感喟，复上南山。

山上。

“有人吗？”方羽士在叫门。

“我没有暗号儿，我只要明号儿！”

方羽士，已经是无能和尚平生第一老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