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放眼天下[第2页/共3页]

归去何为？

忽一人扬声道：“也不如何，但守城的是我大父与我一干弟兄，任他自吹百万兵马铁骑勇猛，普通无用！”语声粗暴，意带不屑，世人循之望去，却见是那漠北刀王车斫：“各位豪杰，各位豪杰，车斫先走一步，哈哈！”说话将手四下一拱，大步而去。世人自是不明以是，却见又稀有十人三三两两前后拜别，走时普通行色仓促，倒是大家面有忧色：“大父！大父！弟兄们，我来了！”

燕大侠自说自拍，带头鼓掌，世人没精打采，应者寥寥。他自慷慨激昂，有若带领演讲，但是大伙儿这一套词儿都听得麻痹了，自也不甚买账。说得是挺好，大伙儿也晓得，在场都是热血儿郎侠者英烈，深明大义之人，自也不必他来多嘴多舌，多此一举。首要也是不应时宜，论着论着豪杰，这又上上思惟政治课了。大事理大家都会讲，天下人管天下事，现在隆景朝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方之志？这又说的哪一出？演讲有若成文，语出必得惊人，燕大侠是深谙此道，当下也就不再啰嗦——

“霹雷隆！”可说一石激起千层浪，恰是高山惊雷突然起，大家惊呆！无稳定色！这是一个令人非常震惊的动静，此时在场的并没有几小我晓得，包含各方侠士各路豪杰，包含真龙教上高低下。近年来西凉铁骑屡有异动世人也知，但骤闻战事，一时也是各自惊心！大家眼望燕悲歌，只道他随口一说只是笑谈，却听他道：“燕某兄弟遍天下，自有朝廷当差的，此事事关天下兴亡千万千千百姓存亡存亡，燕某不敢胡言乱语。”是如许的，朝廷奥机密事，武林中人多有不知，此事隆景帝尚未昭告天下——

一昂首，只见他横眉瞋目指将过来，方殷悚然一惊：“我？”

或许是他！或许就是他！方殷一颗心砰砰大跳！

众皆惊诧，觉得奇特。

“燕某粗人一个，武功学问鄙薄，妄论豪杰，不过笑谈！说是武林大会，何谓武林？说是江湖豪杰，何为江湖？你我不过生于六合驰驱繁忙，谋一口饭，争一席地，求功名求利禄求这求那，觉得自家如何威风如何神情，说来不过俗人一个，谁又端的有那三头六臂！人无志向，习武何用？便你练到天下无敌，学无所用，所为何来？好儿郎，当有四方之志，修身齐家冶国平天下，为这人间尽一份心，为这天下出一分力！好！说得好！哗哗哗哗！”

“凉州不成失，失之天下失，说不得，说不得，天子老儿不是傻子，满朝文武也非安排，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朝已调兵遣将进驻凉州城，诸位大可放宽了心，在此喝酒谈天，在此打斗看戏——”这是话里有话了，听来有些刺耳，在场谁也不是傻子，当下就有人不干了：“少说废话！有话直说！”那就直说，大声地说：“哈哈！听好！是调兵了，调兵三千！是遣将了，一个寺人！如何？如何？哈哈！如何！”

一场虚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