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应作如是观[第1页/共3页]

无冕之王！

说是不成，说不是又不成，无禅和尚已经脑筋含混了，只好支吾道：“哦。”

傻瓜无禅。

大树欢畅地看着。

“夺”一声木鱼响过，两个大和尚退下。

“……”

“不是不一样么？”

“色便是空，空便是色！”

星星还在那边！

星星呢？

“循环不空，何来因果？”

提到傻瓜无禅，就不能不提痴人无能。痴人无能是南山禅宗最后一个不消上晚课的和尚，因为痴人无能比傻瓜无禅还要可骇！一旦对上此人，那必然是被他胡搅蛮缠死缠烂打胶葛不休，缠得你是头晕脑涨烦不堪烦刹时智力全无，加上此人一旦落了下风，必然是臭屁奉上顶风三丈熏得你是死无葬身之地还扳连大师一块儿陪葬！没有人能够压力山大的环境之下和无能论法，以是无能和尚才是真正的――

灶膛内里有五个半生不熟的红薯，两个大的，两个小的，另有一个半大不小的。

无禅俄然很想他。

或者说是一个影子，痴人无能老是和傻瓜无禅形影不离，甚么事情也不肯意做，除了吃和睡。说他他不听，打他他又杀猪也似的嗷嗷大呼，谁也不能将他从无禅身边拉开。以是无能明天又要去面壁了。那也没甚么，只要有师兄！痴人无能看着无禅怔怔的模样，内心有些奇特：“无禅师兄为甚么此次不说话？普通如许问他的时候他都会说――”

无禅蹲着在灶膛内里扒拉了两个下：“五个。”

“一样一样！”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天空何其大，星星何其多，若以远隔万里的两小我来看，又怎会恰都雅到同一颗？那无异于大海捞针，那只不过痴人说梦。无禅和尚眼望夜空摇了点头，心说无禅又做梦了。菩提树长长的根须随风轻摆，拂在无禅脸上就像晚风一样和顺：“是了！是了！大树会晓得，大树你说，无禅这是不是在做梦呢？”

是如许的。

风吹菩提，其声婆娑。

“何为禅？”

“那你就是色！我是空！”

无禅没有答复，无禅没有听到，无禅呆呆地望着天涯的一颗星，忽将嘴巴一咧，自顾自地乐了：“这真是一件奇特的事情，啊！”无能奇特地看着无禅师兄，内心是想着问问他在笑甚么，但是无能俄然发觉本身困了！无能便在这如水的夜色中，靠在无禅师兄的山普通凝定的肩膀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无禅见大师兄活力了，却又不明以是，当下跟着奉迎说道：“不是。”

是了！是了！无禅明白了――

“万法一法，八万四千法。”

“你才是色！我才是空！”

无禅看着天涯那颗星，无禅想到天涯那小我。无禅笑了：“那小我既是神仙，那小我也是女人，那小我还是无禅的大哥！”无禅望着天涯那颗星，如是想着：“无禅这时在看星星，方殷大哥这时又在做甚么？他是不是也在看星星？如果是，那么，他看到的星星是不是也是无禅看到的，这一颗呢？”

“一样么？”

入夜了！

“是否？”

“真如即自姓。”

无能悄悄放了一个屁，蹲在无禅屁股前面凑趣道：“无禅师兄，另有几个红薯啊？”

“禅即真如。”

光阴一如流水，冲淡统统离情。无禅在南山过着简朴又欢愉的糊口，任光阴如水般仓促流走。无禅是个简朴的和尚，无禅也是个欢愉的和尚，统统点点滴滴的旧事都在无禅内心流淌，有如悄悄银河。天上星星何其多，无禅总也数不完，呵！一万颗！无禅向来没稀有到过！而无禅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师父也是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