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重要的事[第2页/共3页]

牛弘愿浅笑道：“道友艺高胆小，令人深感佩服，只是，若要当这里的师兄，抑或我等的老迈，须得晓得一事方可。”方老迈嘲笑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耳听方道友言语粗鄙，牛道友却也不觉得忤，点头笑道：“学无前后，达者居大，能当老迈的人，必须有其过人之处！敢问一句，道友你有何好处？”

方殷不语，无话可说。

说是笑里藏刀，难比口蜜腹剑。

“啊！”五人同时吃了一惊，齐声大呼！方殷赶紧罢手细看，掌中软剑毫发无伤，桌角暗语平整光滑。早晓得这是宝剑，非常历害，却不料锋锐及处，一至于斯！方老迈强捺往心头狂喜，渐渐踱回，淡淡说道：“如何？”赵本袁世又惊又喜，啧啧赞叹之余，捡了那角木块儿用心研讨。胡不凡又气又急，骂了两句以后，无法低头感喟。牛弘愿又羡又嫉，偷瞄宝剑两眼，一时没了主张。

“奥妙兵器！”赵本袁世齐声大呼，一惊一乍，神采夸大。

方殷悄悄扒开暗扣，丝鞘蓦地弹起，绷得笔挺。少时玄色剑身缓缓呈现，薄细窄长，微微颤抖：“此乃软剑，名曰墨练，杀人如麻，血流成河！”方羽士起家持剑而立，一脸崇高，宝相寂静。几人惊呆，噤若寒蝉。方老迈叹一口气，望向牛弘愿：“你问我有何好处，这个好处，有够长罢？”

悄悄无声，一片死寂。

六合之间，一道钟声蓦地响起。

便是本身襟怀大，污言秽语怎不休？无上天尊可忍见，诚恳小道泪暗潮！

牛羽士，还是不动。

一忍二忍再三忍，低头埋头又闷头，这一刻，竟是非常冗长，银牙咬碎！

那剑虽奇虽好，却在敌手之手，老迈谁个来当？拿剑和我筹议？情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有力没处使，怎甘就昂首！见镇往这白瘦子了，方老迈对劲道：“既你不敢比，那么――我是兄，你是弟！”牛弘愿沉默半晌，点头道：“你有剑，我白手，不公允，不作数。”方殷不屑道：“我再让你一回，你去拿剑！去！”

丝丝低低抽泣，模糊声声入耳，身影孤孤傲单，肩背起起伏伏。四人呆呆愣愣，各觉凄惨痛惨，半曰吵喧华闹，又是冷冷僻清。何事为重？何事为轻？为何当老迈？有何大不了？只要有交谊，小弟又怎地！颜面为轻，情分为重，首要的事情另有很多种，比方――

如何办，如何办，呼朋唤友来旁观，谁说此人是老迈？这里有个死大牛！你看看，你看看，活的时候不赖帐，装个死也装不像！听好了，听好了，此牛专好吹牛皮，吹完牛皮耍赖皮！快来买，快来买，非论斤来非论两，一个铜板就结账！方羽士语声激愤，滚滚不断，声情并茂如同演讲。赵袁二羽士一唱一和，推波助澜大声起哄。胡羽士愤怒不凡之余，也觉有些丢人――

“嚓”一声轻响，木桌一处随之落地，巴掌大小，一角变三角。

老迈当不当，都行。脑袋要不要，也都行？当然老迈不当能够行，脑袋不要真不可。不是都行，内心很明白，只不过是，料他也不敢！这个瘦子有一手儿，外圆内方太极球，这个老迈不好斗，死皮赖脸不松口儿！料你也不敢，你还真不敢，脑袋他留着，老迈他不丢，任你气半死，看你如何办！

天下第一要紧事。;

其声轻灵超脱，驾乘清风而至，搅动几方心湖，吹皱一池春水。

莫非自家，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