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情义是无价[第2页/共2页]

求的是那一幅画，千秋万代好传家。

“于，哎！”这就变味儿了，方殷当不起：“慕容兄，谈笑了。”

“你莫教坏了他。”方老将军叹一口气，仍自一万个不放心，是以减轻语气又说一句：“他还小，不懂事，你莫教坏了他！”是这话，这就相称于牡丹教诲无禅，跟着方坏水儿无禅就是不学好儿，跟着慕容公子小方殷也是一样：“那是，那是，侄儿千万不敢，伯父尽可放心，放心就是！”

“也没甚么，想哭就哭。”于慕容微微一笑，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如此罢了。”

慕容公子还在笑，慕容公子很对劲：“好极！妙极！”

“听话听话，要得要得！”慕容公子将长袍抱在怀里，意味深长一笑：“你我一见仍旧，自当坦诚相待，快快快快，脱脱脱脱！”

慕容公子赞道：“好香！”

说着又脱，开端脱裤。

“不得了，了不得！”方殷啧啧称奇，左看右看，又一指自家洗得发白的薄棉灰袍：“我这棉衣粗布缝就，人间仅此一件，可说无价之宝――”

“哦？”慕容公子，提上裤子，放下衣袍，安然入坐：“骗你？说说？”

罗伯叹一口气，进了厨房：“吃个萝卜，恁多花腔！”

“我说过，叫我慕容。”慕容公子终究端起酒杯，相对笑邀：“这一杯，我敬你。”方殷报之一笑，二人一饮而尽：“纪之，你有一个好父亲。”方殷并不晓得，这是慕容公子平生第一次端杯，敬的别人：“伯父散尽家财，甘守贫寒，慕容今曰来此，当真长了见地。”方殷也不晓得，这是慕容公子第一次进得方家的门：“子承父业，世代忠良，这一杯，慕容祝你出息似锦，妻妾成群。”

沧海横流，方显男儿本质，关头时候还得看方羽士的：“既是一见仍旧，你自骗不过我！”方殷一口喝干杯中酒，大笑道：“你便脱个洁净，也是骗我不过！”

菜也不吃，酒也不喝，倒是为何？

“咳！咳！”环境有些不对，绝对心胸不轨：“不要脱了！不要脱了！”

本年过节不收礼，往年过节也不收，说是质料有限就是质料有限，方家不是普通地穷：“哈哈！”

菜是两份，酒是一坛，方殷端走两个菜，方殷倒出酒半坛：“稍等！稍等！”少顷折返来，汤又去一半：“只要一坛酒，罗伯还得喝，一会儿去我屋里，咱俩放开了吃！放开了喝！”这过分度，慕容公子不笑了：“都是一家人，怎不一起吃？”方殷笑道：“爹爹说了，有他在，你我都不安闲，另有――”说着使一眼色，悄声道：“他还说，不要我跟你学坏！”

但见：一个葱花炒鸡蛋，一个鸡蛋炒葱花，一个咸菜萝卜丝，一个萝卜丝咸菜。

“正如此，切肤之寒，怎比知心之暖？”慕容公子叹口气，满满倒了两杯酒：“你既不换，也就罢了！”

“热热热，热很很！”屋里不热，分外酷寒，许是谈得起了姓，许是药酒催了情：“纪之，不如，你也脱了？”

“久等！久等！”这一顿饭，当不逊金陵河边，把酒言欢！

岂不知，另有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