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若不疯他一次[第3页/共3页]

“过奖了，兄弟。”

“哥！哥！别跑！你听我说！”方小侯爷一把扯住，急眉火眼道：“不是说我，我又没疯。你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儿的，你看你看我像疯掉的模样么？你看你看你看你看，像么像么像么像么？哥？”兵人乙摆脱不得，都将近哭了：“不消看了，你是我哥！”方小侯爷长长出一口气，笑叹道：“兄弟，这就对了，我又不是等闲人，精通七十二般窜改，一贯就会降妖除魔，刚自进到相府就是为了……“

“呵，呵，呵呵呵，我说大哥，你好辩才啊！”

这个游戏，必须得是高智商的人才气够玩的，老迈对老迈，才是端庄话：“咦？你是？”

咬完，跑了，四脚奔驰，一起狂叫！

“变！”方小侯爷当仁不让，又变一个：“这是甚？这是甚？”

“好玩，好玩，光棍，光棍……”口中碎碎念，嘴角流涎水，只一味呵呵傻笑：“呵呵，呵呵，呵……”精确地说，自打从那小屋里出来人就疯了，于府的家仆丫环们都能够证明这一点。一起走来很多人都在看着，看着他，安静地看着，沉默地看着，用生硬的目光机器的脸。当时，相府当中不普通的人只要一个，更加精确地说，于相爷寝室当中他已疯了，他自疯了也似大吼大呼统统人都能够听到――

众兵大笑，乐不成支：“要得要得，往死了咬！”

方小侯爷冷哼一声，将手帕递还给兵人乙：“哥啊，你是好人。我奉告你一个奥妙，嘘――”说着摆布看看，诡秘一笑：“不给他们听，我只说给你，哥你附耳过来――”

可不八戒，嘴撅老高。

“错！”方小侯爷埋头斥道：“你家牛角长脑后啊，这是螃蟹！”说着，蹲着，横走二步：“看，螃蟹，这是螃蟹的眼，会动的！”

“如来佛祖？”

“一样，是人。”

众兵齐脱盔，默哀三分钟。

“错！”

“错！”方小侯爷埋头斥道：“你家兔子两瓣儿嘴啊，我这八戒，你看。呶――”

“悟空，你乃顽石所化，现下你非石非猴更是非人，变也是不伦不类不是东西，你明白么？”

擦着汗，忽又怒了，横眉立目骈指喝道：“你这歹人。何其是非，无缘无端给我一条棍子何为，拿本将军当猴子耍么！”

“悟空，任你千变万化，却有两样东西变不来。”

“又错！”

小头子有头无脑。大头子足智多谋，号称军中小诸亮：“悟空，你又忘了，五百年前――”

显而易见，小头子必定道：“这是兔子！”

得此一变，兵人乙终究脱身，哭着跑了归去：“头儿，大事不好，妖猴儿造反啦！”

“阿弥陀佛――”既有小头子，当有大头子：“你这泼猴，又来混闹！”

就此变身，哮天神犬，四肢着地，利齿暴突：“嗷嗷嗷嗷嗷嗷嗷！”

毫无征象大笑，随之扬长而去，亦留下七字真言：“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无他法，唯死一途。”

“失敬失敬，本来太上老君啊，太上老君你又阿弥陀佛，害我这都弄混了，不带这么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