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小僧无禅[第3页/共4页]
无禅在笑。用发自肺腑的笑声,高兴地笑。不知哀痛为何,又何来哀痛?不知无知为何,又何来无知?师父说了,那就是了,我就是大和尚生出来的小和尚。无禅也有本身的理念,无禅向来不会扯谎,师父说的话,永久不会错!师父还对无禅说过――和尚和尚生,和尚生和尚,你我是和尚,他不是和尚。
――真傻还是假傻?
方羽士瞠目结舌,心中的惊奇已经不能用说话来描述了。半晌,长叹一声道:“我说兄弟,方才还觉得你是个诚恳人,你这又胡说八道了。”无禅闻言大惊失容,连连摆手点头道:“我没有,我没有!无禅向来不说大话,我师父说过,扯谎的人要下拔……”
标致标致,一时瑜亮。一个和尚一个道人面劈面立在那边,一样俊美不凡,普通画中人物。宿道长可谓清俊,仙风道骨,最像道人的道人;那和尚说来姣美,已是俊得过俏,最不像和尚的和尚。画中人,人入画,彼苍白曰,山色丽景夺不走两人的神韵;人静风动,衣袂轻扬,更增画中人物诗般的意韵;惟眼角细细的纹理普通伸展,无声诉说着光阴的无情流逝,却又给这丹青抹上了一丝沧桑的,神韵。
莫非?莫非?他在耍我?
“甚么道兄道弟!小和尚,你要叫我,呃,老迈!”
“这么听话?哈哈,再叫一声儿?”
“晓得了晓得了,你听好,我叫做方殷。”
无禅说道:“男人是男人生的,女人是女人生的,和尚是和尚生的,羽士是羽士生的,阿弥陀佛,就是如许的。”小和尚语出惊人,方羽士完整傻掉,一时呆在原地,半句话也说不出了。无禅一拍秃顶,恍然笑道:“是了!老迈,你是哪个羽士生的?”方羽士已然魂不守舍,两眼浮泛,只觉心中死守多年且坚信不疑的理念,俄然间摇摇欲坠就要崩塌!此时听他发问,失神之际不由喃喃开口:“不是,我不是,我是我娘生的,我不是……”
半晌,方老迈喊一口气,叹道:“如许,我请你问我名字,这总能够了罢?”无禅想了想,点点头:“能够。”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方羽士不耐烦了:“你快问!我这儿事儿还多着了!”无禅惊诧道:“你还没请我问,我现下问你是很莽撞的,我师父说过,不能冒莽撞失……”与这和尚说话非常吃力,方羽士一时只觉脑袋都大了,当下连连大呼道:“好了好了,你问罢,现在就问!”无禅歉然一笑,闭目深思很久,开口问道:“阿弥陀佛,叨教,不是!敢问施主,不是!道长,不是!道人,呃道兄贵号,不是,阿谁大号,还是尊号……”
天与地之间仿佛凝固,仓促的光阴停下脚步,二人的道与人缘终究上演,人生的戏梦已落在现在――
方羽士大失所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顿时髦味索然!骗子,都是骗子!那里又有老相好?明显是个大和尚!那里又有大女人?另有一个小和尚。都是这可爱的宿老道,大口语不明白说,让人糊里胡涂东想西想白白空欢乐一场!二人已至,齐齐止步。宿道长浅笑谛视:“你来了。”大和尚谛视浅笑:“我来了。”旋即二人含笑互视,一言不发。那小和尚也不说话,蔫头蔫脑杵在背面,木头桩子普通。
摸上去粗砺砺,滑溜溜,软中带着硬,硬又不扎手,那是一种独特的感受,难以用说话描述。总之,手感不错!方羽士心对劲足,悄悄抚摩着,一时是爱不释手。无禅和尚就那么眯着眼笑呵呵给他摸,看上去竟也非常舒畅享用。这是一个奇妙的场景,手掌就在头顶,渐渐渐渐地摸着摸着摸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