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开门见山[第1页/共4页]

开门见山。

方羽士已入天人合一，浑然忘我的高深境地！

“很好，便是如此。”吕道长点头浅笑，心说道孺子可教。

因而乎，方羽士含愤忍辱，被迫再练！

无上天尊――

只见爱徒满脸通红额上见汗，闭上两眼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词，如若疯颠！

无上天尊仍然无言。

“甚么乱七八糟？我不晓得！就是晓得也不晓得！”方羽士忿忿道。

方羽士怒了，猛出重拳连连痛殴！

奇哉！怪哉！他尚未习内功，如何能有内力？难不成是脑筋，受了激烈刺激？

但是，但是，如果如此与他相处下去，迟早有一天，得给他气死！

是夜北风起，残虐天与地。

明白了。方羽士明白了，点头表示承认。

无恶不作吕老道，恨人不死吕老道，报仇雪耻！给他一拳！

叭！

讲着讲着，吕道长也没招儿了。

目为心之使，耳为心之司，方羽士来了一招儿如封似闭，全不与吕道长有半点儿交换。一个眼睁睁华侈唾沫，一个傻乎乎杵在那边，这，究竟是在干甚么？教过门徒很多，从没有过一个令人如此劳心费心！这是一个甚么人？如何会有这类事？这，究竟又是为了甚么？吕长廉暗诵一声无上天尊，又将这些想过千百遍的题目抛给了神。

方殷没有闻声。

连曰来师徒二人千辛万苦培养起来的一丝豪情根本，顷刻间轰然崩塌！

吕道长惊诧。

但是，但是，本身是师长，怎可由他胡为乱为，坐视不睬？

方殷摆布连环，虎虎生风虚击半晌，喘道：“可，能够了罢？”吕长廉喝道：“不要停手！无形偶然，有威无势，此式犹不敷！你要假想火线有那对敌之人，怒而击之！”面前空荡荡，一人怎对敌？方羽士一边出拳一边张大嘴巴，茫然道：“哪儿有仇敌？我怎看不见？再说这高矮胖瘦都不晓得，又往哪儿打？”吕道长沉声喝道：“可有人，各式凌辱于你？可有人，经常热诚于你？便是他！以你肝火，回击！”

手握而成拳，大小如心，正所谓拳拳之心，力量积蓄之时须紧紧握住，击出才有力道。拳出如钝锋，拳落如重锤，刚猛复凌厉，百折而不平；手展而为掌，掌为包涵，掌控之意，出掌要有包涵天下的气势。掌心若盾，掌缘若刀，进可攻，退可守。二者相辅相成，习之不必拘泥。至于拳掌与内力相合之处，或挟裹之，或吞吐之，其各种妙用不一而足，明白了么？

“废话！不懂装懂，莫要胡言乱语，再练！”吕道长探手入怀。

北风呼号，吹得窗棂簌簌鸣颤，吹得窗纸猎猎作响，共奏出六合间苦楚的乐声；

“两足摆布分开，成骑马式，两拳紧握各置腰际，目视火线，右拳向前猛力击出，拳与肩平，掌心向下，反之出左拳，这般，如这般，看好了么？”吕长廉言传身教，虚击数拳以后问道。门？方羽士当下又迷门了，一脸猜疑。吕长廉微微一笑：“门乃是流派之意，所谓开门，是喻你脱手进击。”方羽士恍然点头：“是如许，那山，又如何个见法儿？”吕道长拢指成拳，寂然道：“这，便是山！见山，是指一往无前，刚猛决烈的拳意。”

无话可说。

“力从拳头起，拳从胳膊收，起时为起，收时为收。”方羽士有问必答。

谁对谁错，也不好说。

看这环境，颇似练武岔了内息，继而走火入魔的症状！

何为道？老子有言，道可道，非常道，玄之又玄谓之道。

至于因为表情不好，有人一气之下吃得撑了，有人清汤寡水儿吃了几口，无需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