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不公正的审判[第2页/共3页]

“本寨主路经清州城，不巧囊中羞怯，听闻范员娘家大业大乐善好施，特来拜访，还请范员外互助一二。”声宏音亮半字不差，熊管家是一气呵成：“老爷说，这位小豪杰无需客气，既入我府，老朽自当援助，急人之，之，咦？”忽觉有些不对劲儿，熊管有赶紧闭嘴，低头皱眉思虑：“一个客气要，一个利落给，闹腾这半曰又是为何？似是那里不对了？”

憋了半天，也就说了俩儿字。

“若不是你二人勒迫于我，我怎会给你？”

“咳！咳咳、咳咳咳！”范员外重重一咳，继而连连大咳。熊管家一愣，见老爷面色惨白，不由体贴道：“老爷，您的病，不碍事罢？”范贵之眼皮连眨，将头猛摇。熊管家欣喜道：“没事儿就好，老爷多保重！”旋即面色一肃，铿锵有力朗声背道：“本寨主路经清州城，不巧囊中羞怯，听闻――”范贵之急道：“别胡说！”熊管家一怔，挠头一乐：“老爷，我可没胡说，包管一个字儿都不带错的！接着接着，家大业大，乐善好施……”

“且慢！何大人，此事另有疑点！老朽有话要说！哎哟轻点儿！打死我也要说！”范贵之忍痛侃侃而言，面露悲壮之色。何明达皱起眉头，怒喝道：“范员外，你一再打断本官定案，究竟是何用心！”范贵之挺起胸膛，尖声叫道：“公道，小人只求一个公道！现下满腹委曲不得讲，旁人又胡乱指认，却教小人如何开口对证？”

这一条罪名事关严峻，范员外怎甘就此干休？意义说得很明白，公允合作！

“你若冒充推托，如何真又给了我？既给了我，不管真假财帛都是我的了，何大人――”

“你二人恶语相向，并以利刃相加强驱我护院，更借我石狮立威，可有其事？”

“熊管家，方姓疑犯，证词对得如何了？”

“然。”

“莫非这，不算勒迫？”

“其三，侵物伤人，疑犯有何话说？”

“这条儿好说――”薛万里笑道：“人、我没伤，物、我认赔。”

先虑后顾之忧，棍棒吓人，拿走拿走。

想了半天，就憋出俩字儿？范贵之不由一呆，薛万里抢先道：“范员外，你认不认账？”范贵之脱口而出：“不认！”薛万里笑道：“你不认账，自有何大人作主，对证结束。”何明达点头道：“范员外，你输了。”

要的就是一对一，单挑！

“这――”

“开端！”

熊管家哈哈大笑，对劲道：“终究轮到我说了！戋戋几句戏文又有何难？听好――”

一个满心的不甘心，一个老迈的不欢畅，二草包给清出场外，犹自忿忿不平。互视半晌，熊管家严厉道：“开端查对罢！”小方剂当真道：“我早忘光了！”熊管家愤恚道：“没词儿如何对？”小方剂无法道：“你说我来对。”熊管家一拍大腿：“好主张！”对过几句，小方剂拇指一竖：“好记姓！”熊管家欢乐道：“小子，算你有见地，这但是我刚强！梨园子里哪个也没我背得好！”

“是么？你这手儿可得教教我，多威风！”小方剂极其佩服，熊管家嗬嗬笑道：“小意义，包在我身上了。”小方剂啧啧赞道：“你此人真是不错，有义气！”熊管家擂着胸脯头猛点：“有事固然找我，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小方剂拍着巴掌连声笑：“好极！妙极！”一转眼二草包化敌为友，惺惺相惜，待到相互吹嘘几句以后均是喜不自胜，连连称兄道弟感慨相见恨晚，终究碰到了平生不二知己。场中何大人低着头正自措词，尚不知二干证证词已对到千里以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