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情比金坚![第1页/共3页]
一语石破天惊,直如五雷轰顶!
他就像是一个孩子,就像是牡丹女人的老弟,使牡丹女人实在生不出防备之心防备之意,牡丹女人一时对劲失色,和他打闹玩乐罢了。关于男女之事牡丹女人是半懂不懂,而他倒是一窍不通,那纯粹天真的眼神和那天真无辜的神采并不是作伪,牡丹女人看得出来。实则就在不知不觉之间,牡丹女人已经爱上他了。
无禅一摸脑门儿,汗都下来了:“呵,呵呵。”
牡丹女人大喜!
是心疼。
“她是谁?”牡丹冷冷一句,咬牙切齿,暗道:“此银妇,必死无疑!”
但不管男女,他就是无禅的心上人:“是的,他是方殷的大哥――”说着冲动地握紧了双拳,猛地一顿:“结义的!”说罢回身,疏忽牡丹女人惊诧目光,决然决然大步而去!看罢!这就是豪情,不分男女,而这才是水深炽热更比金坚的兄弟交谊,任她美色当前普通无用,到了真正决定之时高低立分――
未嫁即有贰心,当曰行刺亲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现下牡丹女人想的是将不利和尚丢弃,抛弃,用完就扔,如同丢掉一块儿擦桌布。只待风波畴昔,牡丹女人便即另觅新欢,将无禅和尚休了,让他哪儿来回哪儿去。这是牡丹女人的设法,牡丹女人就是这么想的,以是昨晚牡丹女人睡得很香很甜很美,一觉睡醒表情大好!
自古红颜多薄命啊!牡丹女人长叹一声,黯然神伤。牡丹女人读得诗书,使得刀枪,人又生得特别标致,恰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奇女子。现下这个奇女子吟得上句,大觉意犹未尽,蹙眉托腮苦思半晌,却又想不起下一句来了。当然牡丹女人并非常人,凡是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又思半晌终得一句:一支红杏出墙来。
“甚么乱七八糟!”牡丹女人又惊又怒,心下更有一丝不舍:“不准走!你给我诚恳呆这儿,那里也不准去!”无禅点头,果断点头,一意道:“是了,是了,他还在等着无禅,无禅是要去找方殷――”谁?她?哪一个她!牡丹大怒之下倒是没有听清,当下忽地立起指导大呼道:“你!好你个死和尚!莫非你内心早有了旁人,早就有了相好的!”
这没有事理,这没有天理,这有公理也没有母理,这如何说也不是个理!等等等等,甚么环境?方才自家还想红杏出墙,安知对方更是花心和尚!这厢新欢这没觅得,那边旧爱等在床上,忽将媳妇变作怨妇,门儿还没出冷宫雪藏?还没甩了人家先被人家甩了,天下最悲惨之事莫过于此,这有关庄严有关脸面,牡丹女人底子就是完整没法接管――
牡丹女人只觉头皮一炸,顿时羞恼并作恨妒齐生:“天!”
无禅瞪着两只牛眼,正自呆呆地看着过来,又似还在迷瞪着――
岂不废话,自是男的!方老迈向来都是个纯爷们儿,这一点是大师伙儿公认的。
“跑了!跑了!爹――娘――”
“死和尚!”牡丹恨恨谩骂一句,脸上刹时充满阴霾。那不是一个好梦,那是一个恶梦,当然梦就是梦,牡丹女人固然活力固然着恼固然一下子表情大坏,也不会当真。可那入眠之前并不是梦,统统实在仿佛面前,思及一时情动,思及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牡丹女人不免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偷偷拿眼去瞧――
“很好,我记着,咦?大哥?”牡丹女人一惊,一乍:“大哥?男的?”
美人有召,幸何如是?
“方殷大哥!”无禅面色奋发,声音清脆。
“是。”
美人吐气如兰密意款款,何如那相公是个傻的,还是个聋子,完整都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