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九九归一[第2页/共3页]
又至西边,一峰水气环绕,松柏青青。
“不对不对!老薛杀了那人,一点儿也不痛快,更变得又傻又疯,好几天赋缓过来!”沐长天更加诧异,连连诘问。方殷颇不耐烦,皱着眉头结结巴巴说了一番。沐长天连听带猜,总算将来龙去脉晓得了个大抵。惊心动魄之处有若亲见,慷慨悲惨之意令人感喟。危在朝夕,存亡攸关,怪不得,他来了,无怪乎,他不来!
赵袁二人手中各多了一小块儿碎银,内心有些欢畅,内心又有些不欢畅。方老迈察颜观色,俄然大笑出声:“收着罢!别客气!”没人和他客气,客气那是嫌少,虚情冒充推托几次,二人终究不情不肯收下。来曰方长,同一屋檐下,某些东西,不必太焦急。老迈软硬兼施,兄弟软硬通吃,都是明白人,领悟,领悟。祸乱扼杀于襁褓,一场风波终畴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袁世口中啧啧有声,指导赞叹道:“老迈,你宝贝很多啊!这些,都是甚么啊?”
“师父,快来快来!眼我说说!”方羽士风风火火,转眼已变作猎奇求知模样。吕长廉又惊又奇,拂袖问道:“又说甚事?不是焦急归去么?”倒也不是很急,先解心中悬疑,方羽士早出殿门,东走西顾,只一会儿工夫便将峰顶转了个遍。此处固然不太好玩,却也发明一些新奇。
“就看看,看一眼!”
一人扬长而去,二人面面相觑。
――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姓清幽而洁静,佛儒道三教俱引为尊崇。吕长廉一时无言。沐长天回身,见他犹自一脸思疑之色,不由发笑:“吕师弟,方殷年纪还小,便恶劣一些也是无妨,你先带他归去,曰后渐渐教诲。”一人无法走掉,只余一个老道。大器,可成?恶劣,一些?沐掌教看高方羽士一眼,又看低方老迈一眼,已是双目庞杂全然走眼!怎是恶劣?怎成大器?
一桌大大小小,黄黄白白,齐划一整摆列,阅兵普通。
二人行至峰上东首,方殷指道:“你看,咱是从那儿来的,那地儿叫甚么?”
“不为何。”
真龙教?怎听着这般耳熟?谁说过来着?老薛,蛇剑!方殷一惊跳起,大呼道:“我晓得!老薛打死阿谁厉甚么,就是里头的!”厉无咎!沐长天闻言悚然一惊,又听他道:“不是甚么舅,是杀人的杀!”沐长天吁口长气,叹道:“蛇剑无杀,亦是非同小可,薛兄弟此举必当震惊武林!可惜未能亲见,想是大为痛快!”
“师父!”
“好玩好玩!出来看看!”
再至南畔,一峰形状独特,怪石探天。
见他俄然面色大变,沐掌教不由心下又奇。小子事儿真多,说不几句话,便给他绕得忘了本意!再问他他又不说,只是神采孔殷,内心似有苦处。沐长天无可何如,只得接着陈述:“本教近年渐趋式微,其因有三。一是老道我无能,二是真龙教打压而至,其三,我上清千年传承,剑术高强之人不成胜数,只是,只是,无一天纵其才,冠绝当代之人!可叹,可叹,千年基业眼睁睁衰于我手,怎不教我心忧如焚!莫非,莫非那人,是你?
“呸!”
“五子峰。”吕长廉笑道。
“为甚么?”
“道门重地,说了进不得。”
九九归一。
方殷连连点头:“一二三四五,四个死疯主儿,不错,不对!怎少了一个?”
少时吕道长正襟端坐,道貌岸然。方殷马草率虎磕了仨头,眨眼工夫儿。再一时吕长廉宣知教义门规,尊祖守规,做人明净,学习刻苦等等。其言诤诤,声声入耳,方羽士烦不堪烦,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个字儿也没听出来。耳听驴长脸终究罗嗦完了,再看老杂毛儿一脸无法,方羽士心忧财宝神兵,一时连连催着归去。吕道长瞋目而视,沐长天暗叹一声:“方殷,你先去殿外等待,我和你师父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