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没有甚么了不起[第2页/共4页]

这是一个老道，玄色道巾青灰道袍，四五十岁说老不老。此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模糊当中端倪难辨，只见长长一张马脸。两小道脑门儿疼痛心中委曲，强忍泪水张口便待细细分辩，不由分辩！那老道抬手啪啪又是两个暴栗送过，两小道失声痛哭，一时低头沮丧威风全无。经验得有理，须怪不得道长脾气暴躁――

“寒鸦凫水！”袁世对劲大呼。

木头人？木头人？木头人？三道普通惊奇，相对一样茫然。两小道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吕道长一张马脸愈发长了，皱眉道：“贫道身在上清三十余载，从未传闻过此人，小居士，你怕是找错处所了。”

中间两个小道直听得目瞪口呆，心道这小子当真可爱之至，竟敢恶人先告状！二人互视一眼，齐声叫道：“师父，师父，别听他胡说！”吕长廉一扭头儿，断喝道：“猖獗！恁没端方，归去再找你俩计帐！”两小道自知师父脾姓，见状无法低头，内心连连大喊不利！吕道长浅笑续道：“小居士今曰来我上清，不知所为何事？”小方剂对劲道：“你此人不错，我就跟你说了，呃，我是来找阿谁木――”话没说完师徒三人已是悚然一惊，齐齐谛视屏气凝神――

小方剂点头感喟：“不懂装懂，这一招儿叫做――王八泅水。”

袁世谨慎翼翼挪畴昔，悄悄攥紧拳头，缓缓拉开架式――

“啊――”小方剂血气上涌脑筋一热，当下拳脚并用狂打猛踢，状若疯颠。赵本高接低挡，犹不足暇：“师弟，这小子公然是个纸老虎，你瞧――”袁世忿忿道：“不消你说，刚才我那是粗心，粗心了！”赵本微微一笑，松腰扎马沉肩垂肘，一式“鱼跃龙门”平平击出：“臭小子，明天让你长长见地――玉清三十六掌！”

这几下算是轻的了，归去还得打板子！道长余怒未消，内心计算一番，上前微一揖手：“贫道吕长廉，未知小居士何事登门？”小方剂呆呆看着他半晌，低声嘀咕道：“驴甚么？长脸的？”吕长廉一怔：“你，你说甚么？”一旁袁世内心大为奇特，扭头悄声道：“师兄，师父外号儿他安晓得？”赵本掩口偷笑，心说谁又晓得。

袁世赵本一怔，双双收剑齐声大呼：“师父――”

“没有。”小方剂屁嘛儿没有。

“二郎担山！”袁世当真看了看，必定道。

“入我庙门，可有拜帖？”吕道长面色不善，脸更长了。

“没错儿！你们老迈，就是了！”小方剂不耐道。叫花垂长幼方剂，杂毛老迈木头人，老迈找老迈，木头对木头：“沐师兄？沐师叔？沐师叔？”师徒一时恍然，心下各自惊奇！上清掌教沐长天，那是本门首屈一指的人物，又是多么身份？此人小小年纪，又怎会识得？吕长廉拉长长脸，沉声道：“小居士，你可识得本门掌教？”

用饭丢了俩，正数少一双，倒查差一对儿，左等右等迟迟不归，老道内心活力，此为者一；再者内心担忧，吃不下饭，饿肚子的不但门徒，老道气上加气；三者出门问责，又见两弟子打斗打斗以多欺少，连家伙都动上了，实在有辱家声，老道已是气急；特别是师父来了，不知从速低头认错，竟敢还口辩白，老道终究气急废弛――

两个小道，一肚子气。

话音未落那人扬起手臂，给二人一人脑门儿赏一暴栗：“混闹！混闹！不成体统！”

“哈！戋戋一招‘拨云见曰’，又有甚么了不起！”袁世见他手脚绵软有力，早已心生不屑。小方剂连连点头，仿佛道：“大错特错，这一招儿有个花样，叫做‘换手冲天炮’，你不识得，不要瞎猜。”袁世闻言一怔，正自犹疑小方剂双臂抬起，缓缓使出一式：“再看这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