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又见霸王餐[第1页/共2页]

桌上两根生杀棒，恰是真假燕悲歌！

“砰！”这是第二拳，正中鼻梁：“是？不是？是还是不是？说！”

“客气！客气！”八位爷等的就是这一句，当下齐刷刷地一跃而起：“掌柜的，大恩不言谢，我等来曰……”

一时无语。

“燕大哥！燕大哥！”但见长发混乱，恰是秃鬓广额，鼻梁横亘长疤，眼如星斗般亮：“当啷啷！”

“打！”

无能心惊胆怯，无能是一个识货的，这八人技艺普通，绝非等闲！

厥后六人呈一扇形围了畴昔，一人堵住门口：“燕大侠，且坐稳。”

倒是一支短棒，鸡子粗，三尺长，乌黑油亮：“啪！”

这一回，无能、青皮等人，以及冒牌燕悲歌，都傻了。

一人长歌而来，声如锯挫铁石，旁若无人进门，自择一桌入坐：“店家，三坛老酒，二斤牛肉，外加一碟花生豆！”

“砰！”

“哈！”这个燕大侠，已经坐不稳了：“哈哈！有点儿意义！”

人间诸恶，以此为甚，何况数曰之间的密切相处已然使得无能与胖掌柜建立起了非常深厚的，形同父子普通的豪情：“儿啊——”

“是也不可，不是也不可，你还要如何，还要如何！”那人双手捂脸，瘫倒在地呜呜大哭：“天呐！冤呐！这是甚么世道啊！”

“怎地？动你了，又怎地？”青皮，恰是真龙教清州堂三十六香主之一，名作蔡青：“我这只拳头，打过三十七个燕悲歌，你是第三十八个。”

一人长歌而来，手中提一短棒，鸡子粗，三寸长，乌黑油亮：“店家，店家，三坛老酒，二斤牛肉，外加一碟兰花豆！”普通声如锯挫铁石，普通旁若无人进门，普通自择一桌入坐，普通笑道：“我非燕悲歌，诸位，且坐。”

这也太气人了！

“咦？怎地多出一两？”青皮鼻青脸肿，嘻皮笑容道：“这又不是钱庄，莫非还收利钱？”

“砰！”

“哼！”八个打一个，不太小儿科：“本仙高姓大名无能，你记着了，这是让你死个明白！”

“我没钱！我没钱！”带头大哥趴在地上，哭道：“归正我没钱，你打死我得了！”

“孙子！”青皮抱臂嘲笑，踱步缓缓上前：“我家燕大哥，也是你能装的么？”

哭哭哭　哭哭哭　胡以四海放悲声

笑笑笑　笑笑笑　生活着间找乐呵！哈哈哈哈——”

两边对峙，形如斗鸡。

“大仙饶命，饶命啊！”带头大哥名作青皮，不但给打服了，并且都吓尿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犯了无能大神仙，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这是赏钱，又叫小费，白给的：“燕，燕，燕大侠？”

“这位客倌，连酒带菜，连碟子带碗，连同打碎的桌椅，总计二百八十一两三钱银子。”无能轻声细语，态度驯良地说道：“你是带头大哥，这钱就得你掏，二百八十一两三钱银子，一文钱也不能少。”

此人用饭先给钱，完整就是一个好人：“就是，就是，说了我不是——”

燕大侠？

无能就畴昔了。

那人笑道：“错错错，我非燕悲歌，我乃——”

“我不是你儿！”无能断喝一声，恨其不争怒其不幸：“我是你爹！”

“儿啊，还是算了罢，这几位爷但是真龙教的人，咱家获咎不起，获咎不起啊！”胖掌柜点头感喟，目睹各处狼籍，一时心都碎了：“认了！认了！这就是命，这得顺楼——”当然了，胖掌柜久于贩子，阅人多矣，自那八人进门之时便已看出端倪：“逛逛走，都走罢，归正买卖也是做不下去，这一次算我宴客，全当是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