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试剑[第2页/共2页]

“这――”黄麻雀惊诧，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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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人也不说话，自顾大模大样坐在地上，仿佛嘴里吃着甚么。只见一个驴头凑将畴昔，点头晃脑甩着尾巴，仿佛嘴里也在吃着甚么。只见一人一驴在两个帮派百十多人，泾渭清楚的阵营中间，神态密切，吃吃喝喝的仿佛又说上话了。恩啊为何，二人不知，只见得那一人一驴在那边是与那四周环境是那样地格格不入――

人在江湖，只怕，水土不平。

死了的人，不会活过来。

“哎――”

“看一眼，少一眼。”青燕子说完，一齐又看怪鸟道人。

樊门主没有开口，与左帮主神采一样，很欠都雅。

――不为试剑，当知恪吾。

世人在看，二人相对。

那人走了，骑着驴走了，临走大声说了一句：“说好了啊！”

斯须间，已脱手！

“我很等候。”青燕子微微一笑，故作高深。

上清教和真龙教是仇家，死敌，向来都是谁也不鸟谁的。看是相安无事，实则激流暗涌，只因为曾经有过一个商定：二十四年。现下真龙教已然坐大，一枝独大，上清气力远远不及。便在这一次的武林大会，万鹤谷万寿大会闭幕之时，那一个商定就会到期。上清山，千年教派，上清教实则已是危如累卵。

樊门主同左帮主。

林中虫儿叫得很欢，比鸟儿还欢。林中鸟儿叫得很欢，争着抢虫吃。虫子吃树叶，鸟又吃虫子，树叶又吃甚么呢？树叶吃树，树又吃土，土又吃甚么呢？土吃水，水吃土，是为水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养得起要养，养不起也要养。人多了，就会乱，人太多了，天下大乱，正如这虫这鸟这树这叶――

只见得不一时，大风门海沙派世人以门主帮主为首，两方又是对上！说不几句，一急眉火眼一暴跳如雷，一时剑拔弩张大家瞋目相对，刚才的一幕又要重演！倒是不演，迟迟也不演，是不得演，这又不是演！正如同一个铁与火血与泪刀光并了剑影的疆场之上，生生多出一个草台，两个伶人在上面唱，载歌载舞旁若无人地唱！

这里没有江，也没有湖，但是这里有过江湖。这里有过风霜雨雪，这里也有过腥风血雨，这里有过欢声笑语，这里也有过不归的路。这里只是大大六合之间的小小一隅，但一样见证过很多悲欢聚散很多爱恨情仇，很多动听故事。

但是他的部下都很崇拜他，叫他作：阿乌大人。

樊门主上前，左帮主不动――俄然一剑刺出！

终究，鸦雀无声。

那是一个实在的疆场，却多了两个糟糕的伶人。

阿乌不起眼，是个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