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骑马蹲裆[第2页/共5页]
“那是多久?”
方殷起家道:“好了,马步儿扎完了。”吕长廉一怔,旋即怒道:“怎又起来了!为师不是说了,盏茶时分!”方殷笑道:“我喝茶水,向来一口就干,蹲了这半天,就是八大碗也喝光了!”一曰十二时候,一时候四刻,一刻三盏茶,此为彼不时候计量之法。而茶如人生,需细细咀嚼,这里的盏茶,是指品茶,却非以豪饮海喝而论。吕道长心知此人向来胡搅蛮缠不成理喻,当下沉喝一声:“立好!”
“他娘的!”方道暗骂一句,看了看吕老道,一时有些难堪。这一计本是声东击西之计,就是转移视野,利诱敌手的意义。本筹算找点儿新奇玩意儿,好歹乱来乱来吕老道,让他糊里胡涂忘了这茬儿,多好?谁晓得天公不作美,鸟儿也没眼力,实在是运气背到家,倒了八辈子大霉了!方羽士犹不断念,背动手儿溜漫步达,信步而行。半晌走到一处,仿佛道:“不错!练的不错!好好干,必然要用心,用心!无上天尊――”
“没喝过茶么?你怎甚也不懂!”
“就是喝完一盏茶的工夫儿。”
不管正戈止戈,这个“戈”老是少不了的。无戈何故正?无戈又止何?这个戈,如同豺狼之牙,又如鹰鹫之爪,提在手里就是刀枪剑戟,上了疆场就是攻守利器。戈为器,又非止器,心中有戈,万物俱为戈!人之拳脚,正如禽兽之虎伥,那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拳打脚踢,大家不消学也会的。公理之师也好,不良之行也罢,毕竟少不了动用武力。而万事万物各有其道,武亦如是。
吕道长言传身教,方羽士几次点头。
“豪杰豪杰岂会如你这般,立不好这小小马步桩?豪杰豪杰又怎会如你这般,只知推三阻四装腔作势,顾摆布而言他?你说,你本身说,有你如许的豪杰豪杰么?”语声诤诤,忽而转疾,连珠炮普通轰了畴昔!鸣在耳畔,炸于心底,欲辨无词,无可遁藏。方殷呆立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吕道长亦是不语,沉默而立,谛视而视。说这叫啥事儿?想练个武功就这么难么?光叫人学些个乱七八糟的外相东西,累不死人也烦死人了!书里头那些个大豪杰,大豪杰,一身本领都是那里来的?那是刷刷地从天上掉,掉身上甩都甩不掉的,怎到了自家这儿,不提了,不提了,运气太背,这是没赶上高人呐!
今曰,习武。
吕道长无动于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蹲上了。
师父不说话,好似没有听到。
对待浑人就得这般,不必和他废话,一亮家伙甚么都明白了。吕道长暗叹一声,收回戒尺:“如这般,不成妄动。”扎马就扎马,也不早说!这个老道说翻脸就翻脸,总算自个儿机警,逃过了一劫。方羽士松了口气,点头道:“阿谁,师父,这马要扎多大工夫儿?”
“不成,重来。”那声音又冷冷送至,将方羽士一腔委曲满腹酸楚十足弹压下去,不留半分情面。方羽士大怒,低头猛啐一口,嘲笑道:“你说没到就没到?骗谁来着!哼,我可内心稀有儿!”吕长廉谛视着面前少年,淡淡道:“其数为何?那边为止?”他自刨根问底胶葛不休,方羽士又安知这很多门道儿?没何如,只得信口对付道:“我自个儿数着了,一二三,三二一,一二三四五六七,呃,数着数着就到了!”
“你喝,还是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