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真空妙有[第3页/共3页]

人来人住，曰头西移，一阵阴风吹过，妖怪来也！

一语中的！真谛老是把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妖怪，妖怪，快快出来，吃俺老孙一棒，教你领教火眼金睛的能力！说是妖怪，还是妖异，妖异之一，和尚做买卖，难道咄咄怪事？你不念佛诵经去西天取经，怎又跑到这里来争名夺利！妖异之二，该死无人理睬，买卖暗澹非常，倒是有吃有喝有穿给人当菩萨一样供着，你是为何如此放纵于他，这很多情面他又怎生了偿于你？妖异之三，如此奇特之事，人们竟也见怪不怪，莫不是这世道变了？变得光怪陆离妖人当道仙佛辟易！妖异之四，莫再说，这便提――

头顶白曰笑呵呵，脚踏尘凡呵呵笑，师父师父你快瞧，无禅无禅返来了！

无禅和尚老是这般无忧无虑，就像一个永久长不大的孩子，让人顾恤怜惜又珍惜。

已是正中午分，四下人见希少，该回家的回家去了，该用饭的用饭去了，连痴情女子们也耐不住太阳公公的催促，香汗淋漓地揉着腰捶着腿前前后后走掉了。累啊，累，大伙儿都很累，累得没有了玩耍的兴趣，累得也落空了缠绵的情调。又做了半天买卖，买卖还是不很好，看客是挺多，看完都走掉，问的倒也很多，可惜应者寥寥。

不是不信，不成全信，要取信于人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何况是看病。

不明白，不明白，大和尚常常说一些小和尚听不明白的话，无禅和尚张着嘴巴愣在那边，一时却又忘了哭：“无禅，拿着。”无禅呆呆接过那方香帕，低头看着上面活矫捷现羽毛素净的水鸟，忽又破涕为笑：“师父师父，你瞧这不是两只鸭子么？在水里头你看我，我看你，哈哈！哈哈！”灵秀谛视好久，点头而笑――

无禅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