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疯魔棍法[第2页/共2页]

人即棍，棍即人，无真无幻，人棍合一。

那树身粗若人抱高大参天，但于度佛棍下已化风格中一株小草，颤抖飘摇――

而疯魔之境已是天人之境，正如老夫子仁义礼智信五路剑法皆弃，人剑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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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瞪大眼睛。无禅瞪大眼睛。

那当然很难，比登天还难，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习武也当循序渐进厚积而薄发，妄图一步登天的那是不知死活，不是走火入魔就是落个半疯半癫。以武学之道而言，定海那是宗师级人物，又如何不明白这些事理――

厥后，对于那神佛出世妖魔辟易般地一棍，二民气中各有贯穿，说法不一。

牡丹屏住呼吸。无禅屏住呼吸。

当然如果人棍合一，那一棍就抡出去了。

也就是说，直接让无禅和尚人棍合一。

牡丹张大嘴巴。无禅张大嘴巴。

当然，定海武功是高，极高，那也不消多说了。

当真是举重若轻，度佛棍在他手里轻得就像是一根稻草，格外灵巧格外听话。

无禅又练，只一式：抡。

或说是神，斗克服佛，手持金箍棒的孙猴子。

说是普通，自不普通，眨眼之间棍棒破空之声连成一线，沉重沉闷令人压抑：“呜――”风起！云移！身如老树生根，只一臂连同一棍环于其首，但见暴风吼怒间灰尘飞扬沙石高文，直似半空撑开一把无朋巨伞！偌大声望！好不残虐！直激得牡丹衣袂长发飘飞无禅双目迷离难睁，二人相顾骇然，普通心惊胆战！

而这一条度佛棍，取自千年铁木之心，实为南山禅宗镇寺之宝！

“呜――”刹时破空声起，顷刻呜呜高文，定海与无禅普通手持棍棒一端，抡！

棍为百兵之首，长大威猛刚毅有力，正合无禅所习功法。棍法可刚亦可柔，粗中也带细，打、揭、劈、盖、压、云，扫、穿、托、挑、撩、拨各种，雄浑有之精美有之，看是无锋无刃普通摧枯拉朽，能力涓滴不逊于任何一种兵器。

“人棍？合一？”牡丹女侠皱着眉头，猎奇问道：“老迈，你这条人棍，有没有合一？”

风静。棍止。

“啊――――――――――――――――――――――――――――”

定海起家，缓缓上前：“棍！”

“疯了！”牡丹女人惶恐道：“你看！他疯了！”

收放自如，妙到巅毫，境地太高了，无禅做不到。无禅和尚如是以为。

“我成！”牡丹女侠哈哈大笑，自傲满满道：“我来！我是天赋！”

定海阖目端坐，伸出两根手指，表示。

牡丹女侠当下就砸到了本身的脚，吡牙咧嘴一瘸一拐返来了：“呸！破棍子，不练了！”

老迈，当然就是定海了。

不要藐视了这一张纸，寥寥数语，此为定海多年所悟，毕生武学精华地点。也不要藐视了真疯魔的境地，十数年前南山之上隐儒败于定海棍下，当时定海还未入真疯魔之境。当然也没有人能够藐视了定海的疯魔棍法，当年定海以度佛棍横扫天下武林大会一举夺魁之时，也不过是半疯魔的境地――

一粗长，一矮小，老衲人手持度佛棍立在场中，使二人同时想起了一小我。

对此，定海的解释是：无禅不消心。

人疯魔时，棍亦疯魔。人不疯魔，棍亦疯魔。

何谓半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