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揭阳三霸[第1页/共2页]
“你也晓得,昨日李立下山,同那李俊等人在镇上厮混,这岭上没了领袖,就算有甚变故,也是普通。”
下了揭阳岭,前行不过四五里路程,一处热烈繁华集镇呈现面前,原是以处设有过那浔阳江的官船埠,方才有这般热烈。
“这事有些蹊跷,尚需遣个邃密人往岭上走一遭,瞧瞧李立的动静。”
“蠢货!”
穆春就是个有勇无谋的地痞,若不是这事需仰仗张横那伙水鬼,恨不得将这注外财全数吞了方才称心,那里情愿再生枝节。
入了镇子,西门庆一伙人却未作任何逗留,径直穿镇而过,去了位于镇北的官船埠,却不想那“揭阳三霸”中的穆氏兄弟正带着一帮青皮地痞亦从官船埠那边过来,两边打了个照面,交叉而过。
提及来,这“揭阳三霸”中,唯有“催命判官”李立和那浔阳江上的“船火儿”张横两人是伤人道命的买卖,其他人等也不过是处所一霸,比之他西门庆在东平府,的确是小巫见大巫,不敷道也。只不过这等地头蛇,最是难缠,即使西门庆是条过江龙,可毕竟不是那名满江湖的黑厮,这会儿也只能忍伏虎伥。
如果下山,倒也能去那揭阳镇上安设一宿,可西门庆明知那揭阳镇上有穆氏兄弟作歹,并且李俊一伙私商现时亦在彼处,此际不亚于龙潭虎穴,即使马勥马劲兄弟俩技艺出众,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马勥马劲两兄弟先前得了西门庆的叮咛,自不睬会这等人,只寻了两只最大的官船,一并包了,将一行人连车马,尽皆度过江去,直惹得身后张横一伙人恨得牙根痒痒。
本来依着马劲的主张,这岭上的黑店定要将其一把火烧个洁净,西门庆却怕引得那岭下一众本地恶霸的谛视,引来不需求的费事,出言劝止。
穆春比不得兄长,不过会两套花拳绣腿,心机又粗,常日里在这揭阳镇上行动浪荡,若不是自家远亲兄长在上面照看,在这能人扎堆的揭阳镇,哪有他逞威风的份。
西门庆虽不认得张横,却晓得这是“船火儿”的一惯伎俩,只要有旅人妄图省钱,上了尔等船只,到时候船放江心,是“板刀面”还是“下馄饨”,那就由不得人啦。
现在已经回了镇上的穆氏兄弟,一听到这动静,就晓得岭上事情败露,定然会引来衙门差役乃至处所厢军,到时候免不了要鸡飞狗跳一阵。这穆弘虽说模糊猜到是何人所为,可这会儿哪还顾得了这些,倒是让将西门庆一行人有惊无险的过了这处险恶之地。
穆弘言语必定,倒是让穆春不由跳脚道:“既如此,哪能光便宜了那水鬼,且叮咛个孩儿去报信,到时那张横完过后,需求与我两兄弟分润一半方才调休!”
“甚么上好买卖?”
“你看这地上车辙,如此深实,兼且护持在摆布的那五六名男人,尽皆精干之人,我料定那车上必定载有贵重财贿!”
穆春对兄长甚是爱护,立时分遣人手往那揭阳岭和浔阳江船埠赶去。
实则,穆弘这番解释,另有关头一点未曾提及。若非刚才两批人马交叉而过期,穆弘悄悄感受马勥马劲两人不是好想与的,只怕当时就想仗着人多脱手。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预有筹算的西门庆等人早夙起家,一番梳洗后,一行车马离了揭阳岭,沿着岭上官道一起下来。
穆弘将自家兄弟经验了一句,随即解释道,“李立这厮心黑手狠,底下尽皆逃亡之徒,可比你平常身边的那伙地痞强。想那揭阳岭又是一条官道通高低,这伙人那里就逃得过那群卖包子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