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紫绶金章[第1页/共3页]
简而言之,她自本日起,便是内卫中的一员,容不得半分畏缩。
看来女帝成心将她送畴昔了,薇宁心中已乱,不知该如何答复,涩声道:“陛下说的是。”
宫侍搬来个瓷墩,薇宁谦让不得,只好谨慎翼翼挨着坐了,目光悄悄一扫,看到龙案一端摆着个半人高的琉璃缸,里头养着的几尾鱼正落拓地吐着泡泡。
女帝面色一沉,看向她的眼里多了些难懂的意味,很久才道:“你可知静王爷前日入宫,开口向我讨一名三京馆的女学子?”
“抬开端,看着朕。”
薇宁进宫时才刚卯时,一大早天还未明便被柳月叫起家,奉侍她香汤沐浴后换上全新的学子袍服,以后赶着被送进宫城,到了宫门口时秋阳才方才升起。
紫藤花与金鱼别离意寓了紫色印绶和金印,古时惟丞相可得。此女心高志远,谋的是高官显爵,女帝摇了点头道:“你分歧适颂儿,你有野心!”
明显早已将她的言行查得清楚,偏又让她劈面自辩,若薇宁是平常学子,被召入宫本就心中惴惴,被如许称得上是责问的话一问或许会答不出个以是然。
清阳殿离大朝堂不远,处所不大,是女帝召见臣子的常用殿室。一条红毯从殿门口直铺到头,两侧垂悬着明黄的帐子,晨光照得里头的安排似蒙上一层亮光。天家严肃不容人小觑,薇宁前行至殿中施礼叩见女帝,等宫侍叫起她才缓缓站起来,眼睛仍规端方矩地看着猩红的地毯。
“难为你想得如此明白。”女帝似是极对劲她的答复,叮咛道:“来人,赐座。”
稍顷两人行至一所天井,这里大抵是内廷官的办公场合,谢吉安将她带入一间静室,挥退旁人关上门后,拱手道:“叶女人,我要跟你道贺了。”
她唯有再跪倒在地:“陛下,门生没有攀附繁华,只知谨言慎行苦读诗书,盼来年招考时能为我朝女子争得些脸面,有所成绩为君分忧。”
“本日召你来一是为嘉奖之事,二来朕也想亲身考考你的才学。”女帝淡淡笑道:“朕见过你左手誊写的《修身赋》,字是极好的,本日你便作幅画吧。”
她依命平视望去,只见一道明黄身影端坐在龙案后,头戴天子冕冠,射向她的目光锋利逼人。
谢吉安边说边察看着她的神采,心机太深沉或者太诚恳的人都不是上上之选,此女各方面尚可,之前他曾保举过此女,陛下却迟迟未有动静。现在静王向陛下请旨要她去侍疾,他原觉得此女会象当初的莫言一样被垂垂藏匿,不知为何陛下又改了主张。
离宫时薇宁怀里多了块牌子,与谢吉安手中的并不一样,只是便利她与宫里通动静,不得私行在人前暴露身份。
“若虚先生,小王爷如何样了?”
“服从。”
“颂儿是朕最心疼的侄儿,他重伤未愈,静王心忧,只是要一名女子能伴在颂儿身边,又不是甚么难事,你说是吗?”
她没有直接回三京馆,而是去了静王府,谢吉安送她离宫时,女帝派了宫侍传旨,她不得不奉旨去见萧颂。
两人退出了清阳殿,薇宁跟着谢吉安往东行去,本日面圣还算顺利,她腿没发软,头不眩晕,也没打动地持剑杀上去历数女帝的各种暴行,统统如预猜中的那样,除了想像中的该有的犒赏以外。
画画并驳诘事,但是君心难测,保不准你画得不符圣意。薇宁心念急转,目光落在琉璃缸上,蓦地想到一事,心中有了主张,未几时便画得一幅,收笔退到一旁。
“甚么也不消做,你还是回三京馆读书,只记着不管何时只忠于陛下一人,遇事要以陛下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