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直臣之女[第2页/共2页]
她是被推揉着撞进薇宁房中的,德怡公主此番出宫是平常打扮,连桑嬷嬷也一时未能认出,乍见一屋子人还当出了甚么事。德怡公主初时也未看清阿谁鬓发混乱,脸颊红肿的女子是谁,点头笑道:“这是宫正司派来奉侍你的吗?虽说不堪了点,倒也与你……江含嫣,如何是你?”
说是如此,她面上还是微红,似是想到那一日被萧颂揽在怀里。两个湿漉漉的男女抱在一起,不由得人会想到别处去,德怡公主微微一哂,感觉此女美则美矣,却有些心术不正,甚么出错落水,定是事前设想好的,借机与萧颂了解。传闻这个叫叶薇的女子出身豪门,现在来奉都插手备考,有些女子为了出人头地是会不择手腕的。
犯上而死,妻女入宫为奴,听起来仿佛有些熟谙,薇宁呼吸一紧,蓦地想起一小我,江崇矩!此人但是大大的驰名,这个前朝的才子官做得也不小,只因力主废了当时还是皇后的昭明帝,成果落得个身首异处。本来她是江崇矩的女儿,这些年入宫为奴活得定是非常不易,不知谢吉安是如何收了她做义女,又是犯了甚么错让宫正司的人决计难为。
江含嫣点点头,以往说出寄父的名头另有效,现在倒是不可了。她翻整着行李,却只是几件衣裳和书籍,这位女人竟贫寒至此,为何公主会呈现在这里?
薇宁客客气气地送走桑嬷嬷,在心中轻笑,方才听桑嬷嬷讲,凡是入住三京馆内的女学子上了名册后,便开端领俸,银钱未几,可比那些历经乡试州试的男人要好上很多,要晓得往年招考的举子上京的花消全都得靠本身,现在这女科招考却全由朝廷掏钱,等若一来便有公职在身,真真好命。
江含嫣黯然地低下头,她不能,也没脸去见寄父,之前她的所做所为伤尽了他。
话音刚落便被桑嬷嬷揪了起来,厉声斥道:“看来你的端方还没学好,做了主子便要自称主子,公主,容老奴带她归去,学好了端方再来。”
“寄父返来了?”江含嫣又惊又喜,恨不能立即飞奔到谢吉安面前,可
“我方才听桑嬷嬷说,谢大人是你寄父?”
江含嫣咬着唇忍泪道:“含嫣见过公主。”
薇宁回身谛视着江含嫣,暗中考虑该如何与这个一看就是费事的“婢女”相处,是该如桑嬷嬷临走时交代的那般,一旦有错将她送回凌云阁,还是花些心机收为已用。这般想着,眸中不自发透出一股凌厉,看得江含嫣心头慌乱,嚅嚅隧道:“叶女人,我……奴婢……”
“罢了,再学下去就不止是脸上的有伤了,既然来了就留下。桑嬷嬷,你这么待她,不怕谢吉安从淮安返来治你的罪吗?”德怡公主并未把江含嫣的事放在心上,只觉宫正司的老嬷嬷治下越来越严。转头看了看静肃立在一旁的薇宁,本日她来三京馆是想见地一下这个女人是何方崇高,现在人也见过了,她天然没兴趣再呆下去,至于方才说将本身身边的人留下,不过是一时髦起的动机。
蒋颜儿与容若兰不知分去了那边,与她同住在远林院的九个女子均不熟谙,相互之间连个号召也没打,便回房对牢各自的行李发楞了。薇宁随身行李未几,她只带了些简朴的服饰,比起其别人箱笼件件少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