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劝与回[第2页/共3页]

蝉心持续道：“婢子让人查问了一下，只知慧夫人是三年前入的侯府，雪夫人则是靖安侯开府之日便有了，传闻是今上亲赐，婢子猜想，那封信应当是雪夫人送出的。”

“你真的信赖是为玉家做主，而不是借此事做文章，图谋别的事吗？”

奎总管心中一格登，这但是主子爷心境不佳时的征象。

慧夫人也笑了：“瞧瞧，叶女人不但是个美人儿，还是个才女。”

一只春莺飞过片片花丛，落在一道墙的瓦片上，鸣叫着跳光临墙的竹枝上，矫捷地啄来啄去，不时左看右看。玉清娘斜躺在床上，透过开着的半扇长窗看着它偶现的身影。她因着养伤，至今未能起床，身上搭着件墨青的袍子，映得神采惨白。这几日她的“伤势”固然有所好转，但尚需静养，连窗子也只能开半扇略透透气。

周丛嘉想起一事，问道：“我听苏知府说，叶女人要去考女科？”

这些天她日日陪在玉清娘身边，仿佛是经心照顾表姐伤势的小表妹模样，二人之间不再象之前那般陌生，偶然还会闲谈几句，这会儿面劈面的却半天没有开口，玉清娘的心渐渐提起来。

见来人走远，蝉心略退开一步，恭声道：“主子，这些人来路不明，下次还是将婢子带在身边吧。”

薇宁的手指悄悄绕着衣带，半晌才道：“玉女人，你内心清楚，实在我并不是你的表妹。”

阳光炽热，薇宁带着蝉心还未穿过园子，前头一排浓荫处转出来几人，恰是她们方才提起的靖安侯，身后并行着两个女子，一身华服的恰是慧夫人，另一名年纪与慧夫人相仿，打扮却素净很多，应是从不露面的雪夫人。

薇宁见着她眼中有几分体贴，淡淡一笑：“正该说与表姐晓得，现在陛下圣明，明示天下开女科，我已到府衙报了名，如果顺利的话，州府试后我会进京。”

见她想得额头出汗，手中攥着巾子不知擦拭，薇宁不忍，劝道：“玉女人莫急，是回梅庄还是同靖安侯进京，全都在你。”

“是。靖安侯的人还在内里等着，要不老奴去回了他？”

她的行动自瞒不过面前的几人，世人皆知她与玉清娘靠了梅庄和封家护着才不至于流浪失所，一句“寄人篱下”说得动情三分。慧夫人想到重伤不起的玉清娘，神采一黯：“本来竟是个不幸的人儿，侯爷，我前日去看过玉女人，她们表姐妹确切景况堪怜。”

雪夫人还是沉吟着不言不语，只是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些意味。

闲字一号是芙蓉园最豪华的一套院落，到处可见精美的安排，奎总管进门后往右首的书案处走去，看到黝黝发亮的沉木桌上铺着张未做完的画，一旁撂着支未干的墨笔，书案后的青色人影负手立在窗前。

“是不是神医带回京里就晓得了，阿奎，谨慎看着他，别让他出尔反尔跑了。”

要晓得，她在知府衙门报名时用的恰是叶薇之名，靖安侯、苏知府等人无不知她是玉清娘的表妹，至于叶薇这个名字，确在淮州府衙的卷宗上。

“主子爷，您说这事怪不怪，阿谁若虚先生只是悄悄点了几下，老奴的肩膀就不酸了，这些年没少为了这个小弊端犯愁，或许他真是神医呢。”说完谨慎地昂首检察主子爷的神采，仿佛没方才那般冰冷。

玉清娘仿佛有些明白她说的借本身表妹身份一事，苦笑道：“我如果有才学，也可与叶女人普通去报那女科，做女官扬眉吐气。只怨已身无用，另有文瑞需求我照顾。”

奎总管接了园中伴计送来的名贴，翻开一看，看过以后挪动胖胖的身子去见做主的人。那日接了若虚先生返来后，照主子爷的叮咛当即便要启程，但是若虚先生又改了主张，推三阻四地赖着不走，又担搁了这么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