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七[第2页/共4页]

“不是，是一条长裙，”陈贵提起这个，说话都变得倒霉索了，“那是我还当学徒时候的事情了，图样还是我师父设想的。总之裴街使你放心，这百鸟图样的大氅，您在西京找不到第二家了。”

“这家铺子的仆人与宫里头有些干系，”裴景行解释道，“宫中绣房局里用的布，很多都是斑斓轩供的。我们出来探听探听，看看有没有百鸟朝凤衣的动静。”

黄纱女子抬开端，含情双目中尽是泪水：“如此，是找不回百鸟朝凤衣了么？”

裴景行盯着苏衍，似笑非笑：“明天你是如何教怀玉去宫里找百鸟朝凤衣的？”

伴计很快就明白过来，笑着说道：“裴街使稍等，我这就去叫掌柜的出来。”

裴景行见陈贵主动说出“凤凰”二字，心中一喜，面上倒是不显，持续说道：“祖母不喜招摇，金线绣凤凰她不大会喜好，不如弄一个百鸟朝凤的寄意来？”

“报酬财死，鸟为食亡。”裴景行一边领着苏衍走，一边说道，“我送给他这么大一笔买卖，他当然会放松警戒了。”

“你晓得陈贵师父住哪么？”

陈贵明白过来：“没错，百鸟朝凤，凤凰便是老夫人，大氅上又何需求凤凰呢？裴街使当真是聪明。”

陈贵咬咬牙，说道：“裴街使，我师父本来是宫中的匠人，那长裙也是为宫中朱紫所制。话已至此，就看裴街使信不信了。”

苏衍躲在树前面，看陈贵拍门后，出来应门的人出来没多久，便又返来，和陈贵说了几句，陈贵回身便走了。

“当然，”裴景行昂首看了看太阳的位置，预算了一下时候，说道，“只是我现在要去内衙点卯，得等一会儿。”

“你这是何必？”曲先生劝道，“皇家私库那里是你说进就能进的？”

陈贵并没有因为裴景行的各种要求而感到烦躁，反而更加铁了心要做成这一桩买卖――裴景行花的心机越多，肯拿出来的钱也就越多。

女子的声音如同黄莺，只是这口音就不如何样了，并且腔调非常奇特――是当日在西市看到的杂耍团里阿谁黄纱女子。

裴景行踌躇了一会儿，说道：“那就只能罢了，我只好等会去小巧庄去问问了。”

百鸟朝凤图样会在他手上么？

“曲先生，百鸟朝凤衣对我族来讲，是非常首要的宝贝，还请曲先生奉告我，百鸟朝凤衣在那里。”

“这……”陈贵有些踌躇，“百鸟朝凤，不是也有凤凰么？”

“那其他的呢？”裴景行又问，“长裙、罗衫、披风，只如果有百鸟图的都能够。”

进了广德坊，裴景行带着苏衍在里头七绕八绕，走到了一间名为“斑斓轩”的铺子前。

“笑话！”曲先生闻言大怒，“你觉得你是谁？是个男人就会看上你么？要不是看在你是仙奴先人的份上，我明天是绝对不会晤你的。”

“这位是我的朋友，姓苏。”

曲先生沉默好久，点头道：“不是我不帮你，当年百鸟朝凤衣被先帝赐给废太子后，便到了仙奴手上。废太子兵败被俘，妻小尽数被坑杀，我本想去救仙奴，却不料慢了一步。至于那百鸟朝凤衣，我也不晓得被仙奴收在那边。或许当日太子府被查抄时，百鸟朝凤衣和其他东西一块，被收回皇家私库里了。”

从斑斓轩出来，苏衍终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裴景行的祖母是威武侯夫人，家中有好几个裁缝服侍着，故而陈贵有此一问。

斑斓轩里有两三拨客人在看料子，一个伴计见到裴景行领着人出去了，笑着迎了上来：“裴街使，您今儿个来得恰好，前些日子我们铺子里刚上来几匹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