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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有军士来报:“启禀我王!北国元帅阿布内遣使求见。”
半晌以后,却见比拿亚赤膊露背,双臂反剪,被捆在背后,自行缓缓走近。大卫见此情状,不由怒道:“是谁如此大胆,这般摧辱掌刑官?快快松绑!”
亚比亚瑟接过他手中的羊皮卷,细心查察,并无异状,才交与大卫。王展开一看,公然是阿布内的归附降书。此中粗心写道:臣一时愚蒙,受多益谗言鼓励,集结兵马,欲篡夺犹大支派示剑等城。与贵军在边疆小起抵触。乃至阿瑟黑将军及多名将校疆场就义,罪莫大焉!幸亏彼苍有眼,实施公义。祸首多益也在此战中丧命授首!本帅痛定思痛,深感南、北两边都是亚伯拉罕的子孙,同气连枝,切不成骨肉相残!今犹大王仁义披于天下,德才兼备,武功武功震古烁今!以国十二支派皆诚恳归服。是以本帅愿携北方君臣,自小王伊示波以下,共推我主大卫:做以色列全地之王!北方百万军民,翘首以盼,静候好音,恳请我主万勿推让……
亚比亚瑟笑道:“他们真的来乞降了……”
大卫叹道:“比拿亚信上写得明白――北国大将多益也亡于阿瑟黑刀下,就算一命还了一命。大师同为希伯来族人,何必相煎太急?朋友宜解不宜结,如果只为一己之小义,大兴兵戈、兵连祸结,陷公众于水火,我心何忍?”
几名侍卫无所适从,眼望犹大王,候王示下。大卫左手重挥,表示他们暂退,笑道:“哦?……将军何罪之有?本王倒是不知。”
大卫笑道:“哥哥先请穿衣安息。待我与长老、祭司大人商讨后,再做决计。”
他已知悉示剑之战的委曲,一见大卫。便问道:“我王……唤我二人前来,但是为了北国挑衅应战一事?”他仍旧语音宏亮,口齿清楚,一上来就开门见山。
王微觉咤异,深思:我命比拿亚前去示剑,助约押勒属阿瑟黑、阿比塞,怎会未经宣召,就到了希伯仑?难不成……不敢乱想,令道:“快请出去!”
大卫答道:“长老料得不错!恰是为了此事,要与二位相商……”
迦得赞道:“我王以民为重,真是以国之福!”
亚比亚瑟又问道:“如果北国真来媾和……那黑将军之仇,我王可否一笑而过?”
大卫从他掌中取出文书,才看了几行,便感觉天旋地转,颤声道:“阿瑟黑哥哥……边关浴血,不幸阵亡了?!……”
王伸手将他扶起,说道:“将军不必过分自责!人之存亡各安天命――我与黑将军当然情同手足!但我与哥哥也了解十余载:所托之事,哥哥无不办得安妥!立下的大小军功不计其数!此次示剑比武,北国必然蓄谋已久!欲借边疆胶葛之实,起驰名之师,夺我犹大国土!他们的算计虽好。怎奈国力相差差异,只怕是自取其辱……”
大卫看过以后,把皮卷递给迦得、亚比亚瑟传阅。他对使者说道:“元帅之意,我已了然。请使臣驿馆安息,待本王拟好答复文书,再托付与你,达予元帅。”(未完待续)
大卫对他悄悄点头,宣道:“传他出去!”
而大卫现已年近三十,愈发的成熟纯熟。固然怜惜落空了胜似兄弟的得力干将。脑袋却不胡涂。他情感稍定,便来到比拿亚面前,抽出贴身的以笏短剑,悄悄一挥,掌刑官臂上的绳索齐齐断开……
亚比亚瑟问道:“我王筹办发兵北伐?”
大卫微微一笑,答道:“本王已经看过――比拿亚写的这份:关于示剑的详报。我料北国此次行动纯系摸索……两军一经接战,阿布内就败退三十余里,还丧了数百人马。两边战力相去甚远!倘若他要趁此鸿沟争端之际,大兴不义之师。必定不得民气!阿布内老奸巨滑,衡量再三,还是会与犹大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