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第2页/共3页]

阿宙对我又一笑：“这个小孩是我七岁时在行宫外捡来的，当时他半死不活被埋在雪里。从四岁养到现在。我身边的主子，我最信他。可惜他是宦官……不然也是一块将才。”

玉飞龙缓缓而行，全没有昨夜的奔命。

阿宙捏住了我的手，帮我把面幕取下：“既然是这一家子的女仆人，将来总要见下人的，你怕甚么呢？”

“您本不该呈现在锦官城的……太伤害了,仆人对此……要不是您沿路留下标记，小的也难找到您……”有个男人的声音,我不熟谙的。

我侧脸,没有了阿宙的手臂。我不翻身,对话连续的传进岩洞。

我点头，如何答他呢。他的眼睛就像一朵澄明而渴爱的花，就是满天雨落下都盛不满。

我们都是一夜未眠,现在都感觉颓废,就在雨声里睡着了。

内里一阵鼓噪，甲士们走散了，世人议定：暂全听赵王调遣。因已急报知在长安的天子丧讯。先死守阵营，随机应变，再等候天子旨意。

“那位女人……定要敬她,和对我一样。”

元廷宇身为太尉，不知收敛。他任事太早，翅膀已经威胁北帝。北帝为人，岂能容别人安睡在卧榻之侧？是以他不能不除他，即便廷宇是其兄弟。元君宙被发配来四川，初看起来仿佛是因为反对皇妹婚事触怒天子，实际上倒是北帝安排到四川的一个备用的“帅”棋。或许阿宙本身都不太清楚。他送我到青城山那日，虬须大汉等人就是要护送他“归去”，不久后，阿宙就晓得了元廷宇的必死。他来都江堰之前，去了剑门关，就是要变更关外的五万甲士。他们已经在本日午间，急行军到北军大营。现与廷宇残军，被统编成一支十一万人的雄师。

我惊诧的看了一眼阿宙，他傲然的在马背上，凤眼里有着崇高不成侵犯之气。

“太尉惨死，蓝羽贼放肆，此耻不消，我等如何回京面圣……？”一个年青的将领大声地说。

我躺在阿宙的身边不吭声，他倒头就睡。我轻唤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小贼？你说昨夜蓝眼睛的小将？他是谁？”

阿宙太年青了，即使豪气天纵，打赢了蜀之战，也不会威胁到北帝的统治。

我缩了肩膀，夏夜也感到冷。但是，暗影里，仿佛总有一双奥秘的眼睛。仿佛相隔万里也能看到我。一声笑，如有若无，像是风中的。我抱住身材，暗中就像神佛无形的手掌，攥我在手心。

第二，北帝借刀杀人，除了心头之患的二弟晋王，也一并杀掉了近万的晋王翅膀。

一样是初夏光阴，一样是巴蜀山地，一样是王师大帐，一样是主帅幕后。

第三，幼年的赵王君宙得以崭露头角，顺利的领受了太尉军队，成了川疆场的主帅。

又一个小马卒进帐，手里捧着一盘白麻布带。阿宙取了一条，那孩子跪到我面前：“夫人请。”

阿宙倒是沉稳，他的声音有种王者庄严：“太尉已死，诸位已然不能尽忠于他。本王既然与他是手足，又领兵五万，本乃皇上派来声援雄师的。危急如此，本王当仁不让，要与蓝羽军决一死战。是否耻于见皇上？那要看前面的日子诸位如何行事。皇上向来明辨忠奸，宽弘大量。现在起，请莫要说孝忠本王的话了，亲王也不过是皇上马前卒罢了。我军只独尊皇上一人，灭蓝羽，定四川，是为了雪太尉之死耻，更是为了皇上的天下大计。”

阿宙的思疑散去了。他挺直腰板，密切地拢了下我的头发：“傻小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