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忆往昔[第1页/共2页]

你爸奉告我他是唱二棚子戏的，还约我去看戏，我还不信呐！天下有哪个唱戏的不是能文能武的？咋会爬棵树还下不来呢？我就用心叫他给我留个好位置，还得给我备好周家茶馆那几样顶贵的点心，我才肯去听他唱戏。

“人家是大明星，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接一部戏片酬得千万起，多的是大导演请他拍戏，哪是咱想见就能见的呢！”

“我老传闻你在那干着啥……拍戏？拍的啥戏？见到大明星了吗？都有谁？有没有刘得华？”

“呜呜……”这反响音更逼真了，像猫又不是猫，似人又非人，三人听进耳朵里，背后垂垂浮起一阵鸡皮疙瘩。

有一天晌午，我忙过地里的活以后又上山扯猪草，俄然发明你爸挂在山上一棵大树上不上不下的，左脚一只鞋还掉进了溪里，我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把他救了下来，狠狠地讽刺了他一顿……

灯光照出了一个灰白的脑袋和一个动也不动的背影。徐来运屏息凝神地走近，邱小娥却俄然出声吓了他好大一跳：“死老头子！你让我们找得好苦！”

“来运儿！你快听？是猫叫还是别的甚么……”高乐天举动手机挤到徐来运身边，不安地四周照探着。

“你妈说得没错。”徐清远悠悠地说。

回到病院安设好父母后，徐来运送别了高乐天，本身合衣随便在父亲的病床旁搭着桌子睡了。

母子俩可贵在家以外的处所独处，该来的交心时候天然便跟着来了。“来运儿，这么久也不见你回家，偶尔打一次电话你也在忙，你到底在外边儿咋样？事情还顺利吗？”邱小娥搅着瓷碗里的粥体贴肠问道。

畴前阿谁像山一样慎重可靠的父亲，已被光阴压成了一把落满酸楚的弓了。

“哟！那咱可真是见不起！想当初，你爸也这么风景过。他在这一带可也是个响铛铛的大人物呢！谭家湾、柳树沟、桔茨林……只要戏团一来村里搭棚子，十里八乡的村民们都争着抢着一睹他的风采……”

邱小娥堕入回想中，眼神也不自发带着点神采：“但凡是村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哪个没有请过他唱戏？你是没亲眼瞧见，当年追你爸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撵了几里地，那阵仗但是热烈得很……”

邱小娥上前搭着徐清远的肩：“老头子，晓得你内心藏着苦，下次你要想再上哪去，奉告我和孩子一声，去哪我们都陪着你！万事都有筹议的余地，那铁树都还能着花呢，谁知到最后会如何？咱先回病院养好身子再说，成不？”

凌晨6点多，病院垂垂有了人气，邱小娥也带回了热粥，打回了热水，唤醒徐来运。

“二棚子戏不再受欢迎，老的唱不动了，新的也没人肯来，这么不上不下地过了几年，戏团就散了。”邱小娥欣然道，“那天的张班主，你可还记得？”

徐来运母子转头看着他，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啥时候醒的？”

徐来运下认识地瞥了眼父亲，见他呼吸均匀，收回低低的鼾声，起家给父亲掖了掖被角，才终究伸了个大懒腰挪到床上，伸展僵了半夜的腿脚。

他二话不说就承诺了，我心想，此人要不是个傻子就是个二皮脸！谁不晓得周家茶馆那精贵的玩意，只供应有钱人家吃呢？当时我就就没太当回事，到了约定时候，我还在地里忙得晕头转向的，你父亲便差人来了。

走到正面一瞧，公然是久寻不得的父亲徐清远。徐来运顿时松了口气，却又再次怒上心头：“爸！你咋回事？咋就一声不吭，本身偷偷跑到这来了？叫我们这一顿好找，妈都快急疯了你知不晓得？”

“提及这个事呀……”邱小娥掩嘴轻笑，眉眼似那少女般柔情，“那年我才20岁，家里兄妹多，统统地里的活都靠着你外公、外婆，另有你大舅和我没日没夜地忙活，才勉强换来一口饱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