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严母训子[第2页/共3页]
“一个个说,都干吗去了?”
剩下的程江河就是传说中的那坨“夹生饭”,夹在中间不上不下,浪必摧之的不幸货!
按理说程江河算是孩子里最具有知书达礼、温文儒雅根柢的一个了,放出去都是大家要翘大拇指的人物,可恰好李秀兰的鸡毛掸子“重点”号召的也老是他。
“程江海!你再敢吸溜一下鼻涕,信不信我把你鼻子给拧下来!恶心不恶心,拿它当饭吃么!”
母女通心嘛,对母亲的本性,做女儿的最能体味。
不晓得从甚么时候起,鸡毛掸子成了李秀兰经验孩子们的必备兵器。
“滋溜……”程江海又忍不住吸溜了一下鼻涕,这让本就憋火的李秀兰更加火上浇油。
“恩,是啊!”程江水从速几次点头,觉得能够幸运过关。
很有点“三尺凝胶挂前川,疑是稀泥落嘴边”的观感。
“不是,真是缠毛线,没学着织。再说了,我跟龚姨学啥,她织的还没你好呢。”程江水闪动着大眼睛,不着陈迹地恭维了一下母亲。
不能动如何办?只能不时地狠狠吸溜一下,免得鼻涕滑落进嘴里。
闪津津、黏糊糊、脏兮兮的,更加让人感受肮脏恶心。
对于如许的母亲,孩子们即畏又敬,即爱又恨。
这时候,门口闪出一小我影,程家安风尘仆仆地提着行李返来了。
这也不奇特,谁让他顶着家中宗子这个“桂冠”呢。
“她叫你干吗就干吗,那转头干脆你去叫她妈算了!”李秀兰蛾眉倒蹙,有点胡搅蛮缠地一顿呵叱,然后又满腹猜疑隧道:“自个的弟弟放着不管,哪来那么多闲事啊,必定是你缠着玉兰学织线去了!”
有如许的孩子多费心啊!
“妈妈,鼻牛牛又下来了……”
不过散养也有散养的端方,学好了则罢,学不好你就要有个内心筹办,好好尝尝母亲鸡毛掸子的能力……
“嗬!”李秀兰白眼一翻:“是龚玉兰让你干的?”
“你闭嘴吧!”明显这话李秀兰还是比较受用的,紧绷的脸颊也略微败坏了三分,可嘴上还倔强地嘚啵嘚啵两句:“我不需求你拍马屁,哼!我还不晓得你么……那你呢,程江河!我但是交代你看着点江海的,我说过这话吧?”
呃,这算不算经历呢?
每当听到这些话,作为母亲的李秀兰内心头当然是甜如蜜、傲如凰了。
可你真要让李秀兰总结出点甚么超前的教养经历,她也只能双手往前一摊,蹦出两个字。
倒不是李秀兰敝帚自珍,实在是程家的孩子根基就是个散养,没有谁追着屁股压着你学习,全凭小我自发。
阿谁鸡毛掸子百分之八十都是给本身筹办的,剩下百分之二十各自留给何亦安和程江程度摊……
瞥见没有!
哥哥何亦安终归是个外姓人,打多了不好;
说实在的,对于这个宗子,李秀兰确切有点“辨别对待”。
幸亏程江海这么一打岔,把李秀兰喷薄的火气引入了旁道,喘喘粗气间,揣摩着该从哪个孩子再训起。
端方就是端方,无分大小,无分男女,一概划一!
“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啊!喜好看书是功德,我不让你看了吗?但你也分清个时候,交代的事情转头就能给我忘记。一个个看着机警活鲜的,可没一个能希冀得上,就不让我有个安逸的时候啊……”
鸡毛掸子还在鼻尖前舞动,这时候哪敢扯谎啊。
李秀兰一脸的黑线,破罐子破摔式地认命道:“算了!你还是吸溜吧。”
哼!你的公允呢?你的划一呢?你的一视同仁呢?
如许一来,每天招惹着恋慕妒忌的街坊四邻来李秀兰这里取经:哎呀,秀兰啊,你是咋教孩子的,咋每个成绩都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