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满汉全席十八[第1页/共4页]

景翊干咳了两声，答得一本端庄，“就是……跟早生贵子意义差未几，委宛一点，显得更有学问嘛。”

楚楚狠狠啐了一声，“你做梦！”

萧瑾瑜看向与众官员同列的萧玦，目光刚扫见萧玦身上正三品文官的官服就怔了一怔，再细心看了一遍站在皇上身后的官员，刑吏两部的尚书、侍郎，大理寺的正卿、少卿，御史台的大夫、中丞，唯独兵部只见一个侍郎，少了阿谁年逾花甲的三品兵部尚书。

薛汝成抬起左手悄悄捻着胡子，“王爷是老夫套在十娘脖子上的缰绳，王爷若不在人间，十娘还肯服服帖帖地替老夫打理如归楼吗？”

皇上满足地看着当真点头的阿史那苏乌，“大汗清楚了？”

萧瑾瑜声音冷硬如冰，“她也晓得我爹的冤情？”

萧瑾瑜眉心微紧，“我既然只是你的保身之计，你又何必用真本领教我？”

薛汝成扬了扬眉梢，像是看着率性混闹的小孙女一样看着楚楚，“老夫信赖，一个时候内王爷必然会把那把破布条交给老夫。”

楚楚仓猝看向牢门，刚才还空空如也的牢门外正站着满脸堆笑的景翊。

“当然闻声了，”皇上的声音里带着暖和如春的笑意，“朕折腾这么半天，等的就是薛太师这句话……”说着转头看向身后的一众官员，“大理寺，御史台，刑部，兵部，吏部，对此案另有甚么要问的？”

萧瑾瑜的嘴角扬起一个清冷的弧度，“看模样……是。”

薛汝成蹙眉打量着一手培养起来的门生，“凡是动手去做的事，竭心极力总不会有坏处……我若不是将王爷培养得像模像样，仁宗天子又怎会委老夫以太师之重担？”

薛汝成不急不慢地弯下腰去，用左手把布条一根一根地拾了起来，待看清陈旧的布条上歪七扭八的血字，薛汝成一愣。

一惊昂首，正对上铁栅门内里薛汝成那张面无神采的面孔。

楚楚仓猝跪下来，抢在薛汝成再说话之前道，“皇上，您刚才闻声了吧，宁郡王是冤枉的！”

家畜畅旺。

楚楚清楚地看到他嘴角漫开一抹凄冷之极的笑意，内心快速一沉。

一众官员还没在薛汝成刚才那席话中缓过劲儿来，全都一声不吭，萧玦也只轻抿着还没甚么赤色的嘴唇，悄悄地看着跪在牢中的薛汝成。皇上又补了一句，“这会儿问不清楚，转头卷宗做出缝隙，年根儿底下被安王爷发还重做，朕可没工夫给你们讨情。”

看着萧瑾瑜微显错愕的神情，薛汝成成心把声音又拖慢了些，“王爷已验过十娘的身子了吧……”薛汝成漫不经心肠往楚楚身上扫了一眼，轻描淡写道，“这世上多数人的记性不好，需人不时提示才会恪守本分。那会儿老夫需一个有头有脸有才有貌的人听老夫指导，替老夫当起如归楼的家，不过十娘那会儿还小，像匹小野马似的，让她本分办事，除了要勒紧缰绳，还得要多加鞭子。”

楚楚应得底气实足，“好！”

楚楚清楚地在萧瑾瑜眉宇间看到一丝波澜，闪瞬而过，萧瑾瑜的声音较着冷了一分，“十娘一向对你景仰有加……”

“十娘亲口……”

皇上嘴角抽了抽，扯出一个较为友爱的笑容，“大汗那边不清楚？”

“景大哥！”

萧瑾瑜目光里有种说不清的寒意，直直地盯着薛汝成静如深海的脸，“我想晓得，你为何自请入宫当我的先生。”

薛汝成说着苦笑点头，“不过还是命里偶然终须有……景家老爷子押对了宝，从太子太傅当了太傅，是他的命，老夫一注未下，仁宗天子临终前还是把太师之位给了老夫，这也是老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