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全文终)[第1页/共4页]
宁爰冲弱之语,却听得傅玦心腔微窒,婚后数年,他与戚浔越恩爱,便越少回想畴昔,这时他握紧戚浔的手,“有些光阴欠下了,爹爹补返来。”
宁绥尚带稚气的话音落入傅玦与戚浔耳中,他二人不由相视一笑,傅玦牵着戚浔的手紧握,行至一半时,傅玦鼻息微动,“鸿儿,去给母亲和mm买些糖糕来。”
蔺姝捂嘴笑,“母亲说mm和姨姨小时候一模一样,都好甜。”
话音刚落,岸上忽有焰火升空,“啪”的一声响,夜空中银霰四散,顷刻引得岸上船上声声喝采。
床榻间光芒骤暗,傅玦在她颈后落下一片精密的吻, 戚浔白腻得空的肩背上尽是淡红陈迹, 傅玦瞧见, 又往那边亲去, 戚浔嘤咛着缩成一团。
前夕落了场雪, 晨光中的长肃侯府一片皓白。
戚浔在傅玦指腹掐了一把,傅玦笑意更深,“但爹爹会给娘亲糖糕。”
戚浔眼瞳微亮,“将人请进花厅说话。”
推开房门时,雪色与寒意劈面而来,傅玦站在戚浔身后替她拢了拢大氅,一错眼,便见院门处走出去三道身影。
见他缓缓闭眸,戚浔不由去抚他眉骨,光阴如白驹过隙,到现在她们膝下已有二子一女,这但是少时的她想也不敢想的事。
上房内暖煦如春,天光透窗而过, 映出瑞兽香炉内将断未断的袅袅丝烟, 俄然,一只纤柔素手悄悄地挑开了床帐。
宁爰吵嘴清楚的眸子里尽是畅怀,又从大氅下的小荷包里取出两粒糖糕来塞给蔺姝,悄悄隧道:“父亲说吃多了坏牙,是我偷偷藏起来的——”
宁爰那里听得懂,但戚浔心头微热。
当年钱镜明故意将女儿嫁给江默,江默初得回陆氏身份,本偶然婚嫁,却不料钱甘棠早就对江默芳心暗许,见他婉拒本身,钱甘棠本身被激起心性,大胆向江默示好,前后波折了大半年,江默这块冷石头终究被捂热。
卫泓年近七岁,小小年纪便口齿聪明,气度温文,学问上更是令几位夫子叫绝,他眉眼神似戚浔,表面又有傅玦的超脱之姿,半个月前的年宴之上,已经被正式册立为永信侯世子,年满十八以后,便将移居永信侯府,持续卫氏门庭。
结婚八年,傅玦大权在握,年至而立,眉眼间锋锐尽褪,更加沉稳若定,朝野间文臣武将只当他城府万钧,敬他忌他,可在戚浔跟前,他仍如芙蓉驿初见一样。
卫泓应了一声,将宁绥交给戚浔,自往街边铺子行去,未几时,便带返来两包桂花栗子糕,戚浔发笑接过,先喂了宁爰,又塞了块给傅玦,待与玉娘和钱甘棠分了些,才又回到傅玦身侧,她吃了一小口,复又牵住傅玦。
月华如水照楼船,大人们各自站在船舷各处,观两侧湖畔上如琼宇般的灯市,傅玦揽着戚浔站在最西侧,用本身的披风将她半笼住,一边从怀中取出刚才剩下的栗子糕,因随身带着,现在还温热,“刚才未用多少,可还吃吗?”
江默蹙起眉头,正要说话,玉娘道:“哥哥,就让他们玩吧。”
大人们在厅堂内说话,院子里则响起孩子们的笑闹声,蔺姝牵着宁爰,将昨日新得的手钏分给宁爰一只,又帮她戴上。
现在已是建元十四年,傅玦享临江王之尊,仍执掌刑部,他数年来刚正不阿,正天下刑名,再加上世人皆知临江王妃善于验尸之技,使得他们伉俪二人在坊间皆有彼苍之名,自傅玦移府后,傅府撤了王府匾额,再过几年,傅琼便将担当临江侯之位。
戚浔笑道:“专门留了一处未曾打扫,昨夜落了新雪,恰好让他们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