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05[第2页/共4页]
待二人出了院门,楚骞忍不住道:“戚仵作与大理寺世人倒是亲厚,主子,我们不跟着去看看嘛?”
她看向琴弦的暗语,“琴弦断口划一,是凶手成心剪断,而杨俊脖颈上的勒痕特别纤细,乃至能看到丝线纹理,的确是近似琴弦之物勒的。”
不过傅玦前日在魏谦跟前对她多有夸奖,又在何有为鄙薄她时为她说过话,戚浔想到这两处,也并非不承情,因而筹算用十成十的心力破案子投桃报李。
她眉眼弯弯,语气诚心,虽有些在下属跟前装乖之感,却并不显矫揉决计,一颦一笑似发自肺腑,机警练达,叫人生出靠近体恤之心,再加上她有旁人难及的验尸之术傍身,哪样的下属不喜好如许的部属?
戚浔去看杀人的册页,册页打湿后变干,早已褶皱干硬,这不过是平常印书的棉连纸,是白宣的一种,此等纸张印书尚可,可打湿后却会变得脆弱,远不比能糊笼制扇的桑皮纸来的韧性足,人一旦挣扎或大口出气,极其轻易破坏,而戚浔看到的七八页粘连一起的纸张,却仍无缺无损。
戚浔下颌微扬,眼底光彩盈盈,“以是卑职说做这个行当,是在积功德,他们如有在天之灵,也定是感激卑职的。”
“是丝线。”
戚浔蹙眉道:“卑职未听过戏,这佞臣暗害清流豪门墨客,但是常见的桥段?”
傅玦分歧去,戚浔和周蔚皆是轻松,她脆声应下,带着周蔚出了门,周蔚走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与她低声说话,她笑着应了,又不知周蔚说了甚么,她没忍住拧眉瞪了周蔚一眼。
刚走到停尸的厅堂以外,戚浔便见楚骞陪着傅玦在檐下说话,见到她呈现,二人话头一停齐齐看来,戚浔面上浮起一层恭谨笑意,规端方矩的施礼,“拜见世子。”
“凶手脸上没有淤痕,除了贴加官这等体例以外,另有一种体例,便是凶手用软枕来捂死死者,这般体例,也不会留下任何陈迹。”
戚浔一边看尸身一边去看那段做凶器的琴弦,傅玦在旁问:“有何不当?”
傅玦未再多言,待李廉进屋,便叮咛他搜索书院,李廉应是,立即带着府衙差役们出了院门,这时,周蔚才姗姗来迟了。
戚浔面上蒙着面巾,说话瓮声瓮气的,亦看不清神采,可不管是露在外的明眸,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有种饱受磋磨后的不平萧洒,仿佛那些磨难当真是过眼云烟,悄悄一拂便散了。
戚浔想起来宋怀瑾说的,傅玦是在疆场上长大,回京的时候极少,想来也未去戏楼吃苦过,傅玦道:“本日林巍会去戏楼查问,或许能查问出这戏文的古怪。”
戚浔道:“去看琴舍和藏书阁,曾文和二人的尸身我已看完了。”
戚浔略一沉吟,“凶手是必然看过常清的《麒麟记》,《麒麟记》因是戏文话本,总要写的传奇些,这三种凶器便选的非常诡奇,他本想完美仿照《麒麟记》,可当真打算起来,却发明照着《麒麟记》极难顺利杀死死者,因而他换了体例。”
戚浔忙道:“昨日不知有公案,去衙门晚了差点误了差事,幸得世子和魏大人漂亮未曾惩罚,本日天然更要早些来才好。”
桑皮纸是用桑树皮制成,黄褐色居多,天然比不上白宣清雅,可代价却比宣纸便宜,戚浔信赖,全部书院,总会有人用过此等纸张书画。
傅玦又问:“你拜,教员父便收吗?”
戚浔面露受宠若惊之色, “我天然竭心极力!”
这是一段鸦青色的丝线,不过寸长,像从那里勾下来的,戚浔道:“是丝,暂看不出是哪种锦缎,不过卑职思疑,是近似软枕之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