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一寸金05[第1页/共4页]
“是绳索。”霍危楼笃定的下告终论,他抬眸看向三楼雕栏处,“若以绳索套在横梁之上,稍稍有些技艺之人,便可从三楼之上神不知鬼不觉的跃下,如此,掉落的瓦片也有了解释。”
北风忽也消逝,薄若幽覆盖在了他的暗影里,再抬眸去看时,只见霍危楼刀削斧刻般的表面透着迫人的冷硬刁悍,平常叫人胆怯,现在,却莫名有种安宁民气的力量。
薄若幽双手交叠在身前,攥的极紧,脑袋微垂着,领口处暴露一截秀美的脖颈,霍危楼看出她余惊未消,只问,“这么早,来此处做甚么?”
那绣衣使又弥补了一句,福公公眉头一皱苦了脸,“我就说……如何能够呢……他这颗老铁树,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着花了!”
薄若幽心底疑问繁多,而郑文宸算起来已死了七日,未能第一时候检察此处,很多证据或许已消逝不见了,正想着,霍危楼过去三楼去,她赶紧跟上。
薄若幽放下香炉,又去看二楼到三楼的楼梯,“尸身上有条状的淤伤和擦伤,想来是将他往三楼拖拽的时候留下的。郑二爷虽是成年男人,可身形并不高大,浅显人随便便能够将其拖动。”
他家侯爷身边连个女婢也无,现在拥才子在怀,实在是前所未见。
就是如许,才形成了幽灵杀人的假象。
霍危楼指了指三楼,“横梁无端坠下,差点伤人,上去看看。”
那格子里也落了灰,却刚好有三处灰落的轻一些,香炉放上去,恰好和炉脚合了上。
而此处家具摆件繁多,却都整整齐齐无一打翻在地,足见并未生过打斗,郑文宸到底为何来此?而他是见到凶手之前便被迷晕?还是已经和凶手打过照面?
第5章一寸金05
薄若幽向那香炉走了畴昔。
一楼是挂着几幅山川名画的厅堂,因久无人来,桌凳之上已落了灰,楼梯在厅堂右边,霍危楼先行上楼,薄若幽便跟在后,她一抬眸便能看到霍危楼的背影,莫名的,她竟觉霍危楼身形更加伟岸,看着很有令人信赖放心之感。
很快,楼上的绣衣使下来,霍危楼指了指地上横梁,“搬开来,找找其下有无瓦片。”
薄若幽便跟着往楼下去,在霍危楼以后,又不自发的开端打量他,她虽不知霍危楼年事,可儿人皆知他十八岁封侯,以后盛名鹊起,在大周起码传播了四五年之久,这般算起来,现在也不过二十又三,可霍危楼给人之感,倒是城府万钧,老成慎重,好像已过而立,初见时,还称她为“稚龄小女人”。
薄若幽和贺成走出去之时亦觉惊奇,侯门世家多有佛堂供佛,且安插的高雅静美,要么挂着高僧墨宝,要么悬着经文帷幔,还要备下讲经喝茶之所,既修身养性,又怡然成趣,可此处佛堂,却实在贫寒了些,贺成设想不出年过半百的老夫人竟常在此彻夜礼佛。
霍危楼徐行走来,薄若幽便捧着香炉道,“侯爷,迷香在这内里,凶手用香炉点了香,还放去了角落里,郑二爷来此以后,很有能够是毫无发觉的环境下便被迷晕了。”
霍危楼目光大半落在高楼之上,并未立即答话,很快,几小我影从雕栏后探出,向上面喊道,“启禀侯爷,楼上无人,所掉横梁当是榫卯年久腐朽之故。”
贺成那里晓得,福公公笑眯眯的道:“是去佛堂的,薄女人还反面贺大人跟上?”
薄若幽叹了口气,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重担千斤,更是危楼百尺,孤寒无尽。
而他风俗性的板着脸,仿佛心底总压着沉重不快之事。
过了这半晌,薄若幽已强自定下神来,“是,比来一月,青州府下过三四场雪,每次都要隔上几日,这时节雪积不化,若能依着层雪找到瓦片,或许能晓得大抵何时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