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一寸金24[第1页/共9页]
霍危楼沉声道:“即便如此,如何断言暗渠之下藏着凶手?”
只一眼看去,薄若幽便看出这是一间女子的起居处,屋内摆着简朴的家具摆件,正北方向摆着一张绣床,只是不管是床帏还是锦被,看起来都非常之陈腐,再加上此处见不得光,潮气极重,还可见其上霉斑点点。
说着话,霍危楼收回视野,“凿井。”
只是这把锁并非因生锈而断,而是生生被砸断。
梅树树皮成粗粝深棕色,裂纹道道,就在齐薄若幽腰高之地,却有几圈淡淡的被磋磨过的陈迹,而此陈迹不均,靠近井台一面浅背着井台一面深,薄若幽神采几变,再看向那井口之时,眼底略含顾忌,仿佛井下藏着甚么吃人怪物普通。
薄若幽借着霍危楼手上火把的光,细细打量这暗渠,越看,越是发觉出更多的人迹,走着走着,还见一二看不出色彩的旧衣裳沁在雪水之间。与此同时,一股子令人没法忽视的腐臭淤泥味儿缭绕在了薄若幽鼻尖。
霍危楼转头看她,“如何?”
想到这里,薄若幽不但感觉背脊生寒,心底更漫出几分沉重哀戚来。
……
霍危楼皱眉,那绣衣使道:“最后一次见她之人,乃是大夫人的侍婢,中午大夫人令她前去说话,她在大夫人身边待了一个时候以后便辞职,本该回本身院中,却从那以后便消逝了,卖力保卫府内要道的衙差都说未曾瞥见她。”
福公公叹了口气,“二殿下比您还小三岁,不但一早定了娃娃亲,客岁还被圣上赐婚,此番案子了了,若无大变,三月就要结婚,老奴看您嘴上不说,心底实在非常妒忌。”
世人此时已行至井口,霍危楼先命绣衣使带人来,而后道:“另有那边留有证据?”
霍危楼的重点在前一句:“她何时说过要做一辈子仵作?”
春桃也看清了水底之物,微讶道:“水里竟有梅花……”
薄若幽点点头,井台旁雪已野蛮,雪水沿着井壁往其下黑暗中渗去,薄若幽倾身往里看,却仍然甚么都看不见,她心底有些焦急,便一手撑在坍塌的不到人膝盖高的井台上,探身往下瞧,她身子越是前倾,压在井台上的力道便越重,俄然,一块砖石蓦地松动,她人立即往前一栽……
见贺成此神采,薄若幽道:“此念的确难以置信,民女本来未曾往这上面想,可傻姑落井以后受重伤,却好端端活了下来,而玉嬷嬷为了掩蔽证据,竟然放火烧了祠堂,且祠堂当中亦有陷落,便令民女想到了这般能够。”
他点了点头,“往西边搜。”
薄若幽看了两眼便下了桌子,将桌椅放回原位,出了书房院门便往祠堂的方向去,她要去找霍危楼。
霍危楼剑眉一簇,转而看向了黑洞洞的井底,傻姑消逝,是否和凶手在一起?
贺成瞧着这屋子也惊呆了,“小薄,你当真没有料错,只是凶手不在此处,眼下只怕藏在上面――”
薄若幽心底一动,往梅林更深处走去,梅林不比竹林富强,不易藏人,薄若幽逛逛停停,倒是沾了些梅花芳香在身上,就在她理不清思路之时,她一眼看到了远处的枯井。
暗室西北角另有一扇门,霍危楼看过此暗室后,便往那门内走去,可刚推开门,他脚步便顿了住,薄若幽心中生疑,便也跟着走上前去,待走到霍危楼身边,她眸色微沉。
薄若幽本是要往祠堂方向去的,可春桃这一问,她却又转了方向,竟是往前院而来。
薄若幽听着此话正觉似曾了解,便听春桃道:“听他们说傻姑当年就是从这口井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