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十样花27[第2页/共5页]

卯时过半，薄若幽忽而从梦魇中醒了过来，她短促的喘着气，心还在狂跳，却想不起梦里场景，只觉急，分外急，好似在催谁在担忧谁。

“李绅的供词是冯钦传授，他这是杀人诛心。”

“天还未亮，侯爷怎来了？”薄若幽替他取下湿漉漉的大氅，一边挂去屏风上一边问：“是出了甚么事不成？”

“冯钦彼时年幼，又害怕父亲，天然非常听话，跟着冯垣去城外道观去的多了，便也和道长们非常熟谙，冯垣厥后还想集佛神道之大成，便连巫术和萨满教都有浏览，这些冯钦也是耳濡目染，而李绅操行不端，也在飞云观内究起了邪门歪道。”

薄若幽眼底微亮，可看了眼窗外，仍觉奇特，“侯爷这般早来，便是为了这个？”

又过半晌，她问：“冯钦定是极刑吧？”

霍危楼带着薄若幽到了未央湖。

霍危楼并未留到天亮，他走后，薄若幽望着书案上的纸舟呆坐了半晌，待天气大亮程蕴之他们起了身，她便去上房，将案子的成果奉告。

霍危楼薄笑道：“天然。”

霍危楼拉着她的手落座，将冯钦幼时家中乱事道来，末端道：“他生了心魔，又想修炼邪术，想赛过冯垣做那真正的天师圣主，实在令人可叹。”

帘络不知何时被掀起，霍危楼表示她朝外看，待薄若幽转过身，便见已经冻成冰镜的未央湖面上，竟有五彩缤纷的炊火升空！

霍危楼身上尽是冷意，先搓了搓手，等地龙将他身上寒气遣散，方才上前道：“冯钦招了。”

薄若幽奇特的看他，就在这时，一道“咻”的破空声忽而响起，很快，又“砰”的一声炸开，薄若幽正觉不测，便见面前霍危楼陈墨般的眸子里，倒映出一片流光溢彩！

明家早前和冯氏也算熟稔，再加上明归澜被害的落下残疾，明仲怀天然更加愤恨，问起何时能定案，霍危楼便道：“要年后了，还要找人证，冯烨现在有些疯疯颠癫，很多细节他交代不出，只能让直使司和衙门去查，亦要奉告几个被害孩子之支属。”

画舫楼台少了酒客笑闹，仍有丝竹管弦之声，霍危楼饮了酒，眸子却非常腐败，待马车到湖畔停驻，薄若幽猜疑道：“侯爷带我来此做甚么？”

霍危楼接着道：“幽幽，你未曾将兰舟扔下，你很聪明，你冒险引开冯钦，若冯钦的目标不是兰舟，那出事的就是你。”

等最后一艘纸舟化为灰烬，薄若幽方才随霍危楼分开陵寝。

薄若幽点点头，又露怔忪之色，案子并未交代完整，可作为薄兰舟活着上独一的嫡亲和那夜的受害者，她最想晓得的却已经清楚了，凶手就是冯钦，她也未曾抛下弟弟。

“此处说来话长，飞云观和城外的道观，都和伯府熟悉，这也要从冯垣提及，他修道入魔前，也有一阵子是真的在修习道法，请道长们讲道家经义皆是平常之事，厥后才垂垂生了想做天师圣主的动机，当时他有官位在身，舍不得抛下，再加上晓得本身修炼的是上不得台面的邪术，便遮讳饰掩在府中修建道宫，冯钦自小便被他带在身边，亦算他第一个门徒。”

霍危楼利落的一句废话也无，他想，早一刻奉告薄若幽，她便早一刻从“扔下弟弟”的愧责中摆脱。

夏季天亮的晚，现在窗外还是黑漆漆一片，风雪仍在吼怒，薄若幽却放心很多，俄然，她迷惑道：“外头不见亮光，良叔当还歇着，谁给侯爷开的门？”

说至此，霍危楼语声染上了轻寒，“修炼邪术之人本就未几，冯钦不但想求个知己，更想像他父亲那样，受人供拜，因而他将李绅变成了本身的信徒，李绅彼时只会用些道家禁书修道，用人血活祭之法，他还不敢浏览，因而冯钦将此法奉告李绅，李绅惶恐的同时，只觉冯钦道法高于他，因而甘心折从他的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