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盲眼说书[第1页/共3页]

中间有人嘀咕道：“吹牛X。”

这张父来至帐前，见一众蒙古甲士正在喝酒作乐，中间陪侍的几个蔑儿乞惕妇女衣不遮体，暗自垂泣。这蒙前人生性残暴，他们以为人生最乐的事情就是‘莫如克服仇敌，驱仇敌于马前；尽掠其财物，悉夺其骏马；目睹其亲人以泪洗面；搂其妻女伴吾寝室’，端的是残暴无端。这蔑儿乞惕人亲王族人被灭，这将军有大功，成吉思汗就犒赏金银珠宝，亲王的妃子也是尽归其统统。这将军生性残暴，也不把这些妇女当人看，每天跟牲口一样糟蹋。”

人群中又是一阵轰笑，这莫老三这编造的本领还是差了点，连武侠小说都搬出来了。莫老三不睬，持续侃侃而谈：“这张大将军，祖上本是铁匠，以走乡串户帮人打制铁具为生。这成吉思汗是个杀人魔王，侵我中原，这蒙前人自幼在马背上糊口，端的是生猛彪悍，从小就干的劫夺之事。每到一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男人杀光，妇女儿童为奴，庄稼房屋烧光，树木砍光，铁骑过处，尸横遍野，残垣败壁，寸草不生。”

“本来呀，这张大将军没读过兵法，他礼服蒙前人的诀窍只要一个，叫做‘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世人听他讲的铿锵有声，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肥胖的身子竟也颇具严肃，有几小我被吸引，团团围着听他说下去。

声音锋利，字正腔圆，听起来竟也句句铿锵。中间很多闲人被吸引，人从中有人喊道：“你球势子，你个瞎子咋看这么清楚咧。”

中间又有人起哄道：“你个闷怂，人家平话都是拿着三弦、琵琶自弹自唱，你整天拿个破碗敲着就那老三段，要饭就要饭，还平话，不怕丢先人脸，批脸滴跟城墙拐角一样……”

“没几天，这蒙古将军有日在帐中寻欢作乐，命张将军之父呈上宝剑与人旁观。

老夫沉吟了一下说道：“各位看官，咱陕西但是人杰地灵的好处所，有道是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清涧的石板瓦窑沟的炭。那勇武天下的吕布就是咱绥德人，那闭月羞花的貂蝉，就是米脂人，另有那明末大乱天下的闯王李自成、南宋抗金豪杰韩世忠……“

肉铺的香气满盈过来，老者吸了吸鼻子，咂巴了两下嘴，耳听得中间的人来人往，俄然来了一股精力量，整了整衣衿，清了口嗓子，用竹筷敲了下身前的破碗：

“这张大将军一起走来，放眼望去十里八乡渺无火食，只剩断壁焦木，路边时有冻死、饿死、被杀死的百姓尸身。那年初，全部中原北部长年被蒙古兵骚扰。这大宋朝固然故意抗敌，无法如何也打不过蒙古铁骑，只能让百姓任人宰割。”

“没想到故乡已经被蒙古铁骑给烧杀劫掠一空，乡亲们死的死，逃的逃，昔日热烈的村镇只剩下残壁断垣，一片冷落。”

老夫急了，“你得贼列狗咧，这么瓜皮！不要瞧不起人，饿莫老三祖上但是有头有脸的银……”

“张父双手端着宝剑，跪着上前，那将军伸手就取，但他酒后乏力，下盘不稳，那宝剑又颇沉重，竟然没有拿稳，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惹得中间一众蒙前人大笑。那将军又气又羞，便诬赖这张父用心让他出糗，当下就命部下将张父五花大绑，将银锭熔化，直接从张父的耳中灌注，生生将其烫死。这些蒙前人竟跟看戏般猖獗大笑。”

“这张大将军目睹老父惨死，知本身双拳难敌四手，当下哑忍不发，不动声色，待早晨世人皆醉，偷偷摸入帐中，拾起宝剑。唤醒将军，一剑将其头颅劈成两半，然后他又把卫兵砍死，唤醒几个妇人，牵了军马让其逃窜，本身挑了四匹骏马，往相反方向逃脱。一起马不断蹄，轮换坐骑，人歇马不歇，一起奔回了陕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