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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夜啼》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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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斩断[第2页/共3页]

想来她的童年光阴始终迷惑,国公府不是她的家,皇宫更不是,她所牵挂拘束的唯有景彦,何尝人间痛苦却又在薄弱情面、飘摇风雨中相依为命,而现在再是难以割舍的骨肉亲情也要在天亮之时快刀斩断,但即便是疼,疼得心肺俱裂,也要挺起脊梁,守住庄严。

第九十四章斩断

如同对她最后的怜悯,这一夜她始终守在景彦身边,没有痛感也没有眼泪,懵懂中想起小时候,想起与景彦打打闹闹玩玩乐乐的年事,他走后,影象中剩下的仿佛只要欢愉,他的笑容他的体贴,一幅一幅如同昨日画卷,耐久弥新。

景辞的声音浸满了水,粼粼似有波光泛动,“想永久同你在一起,想这世上只剩下我们两个。”

景辞安然,笑容更加光辉,将老夫人的沉默、孙氏的惶恐衬得阒然暗淡,“笑我本身,也笑天下好笑之人。娘娘菩萨心肠,自不会与将死之人多做计算。”再看孙氏,“二夫人记得抬开端,好生看着,记着我这张脸,免得半夜梦回分不清来索命的是我,还是青岩。”

若心狠有甚么不成抛?只怪本身看不透。

他发笑,伸长了手臂将她捞到胸前,望着她明艳美丽的面庞,指腹下是一片莹白透亮的肌肤,仿佛一只纸扎的鹞子,风一吹就碎。有千言万语不知该那边开端,末端是一句宠溺的“奸刁”,已涵盖他统统情深。

“想我甚么?”他捏着她的手,拨弄着白玉普通的手指,低声问。

她眼睛里还留着晶莹水亮的泪,唇角却已弯起来笑成皎皎新月,一样是故作端庄的模样说道:“没甚么,就是想亲亲凤卿。”

她这是在磨难中修成了佛,染着血的法场上笑谈存亡,“二夫人说的不错,我本不是景家人,我是永嘉公主长女,却不是定国公府六女人,只因……你们不配!”再唤一声“老夫人,你说如果太爷爷瞧见了是不是得气得从土里爬出来?定国公府百年基业,现在却要靠卖儿卖女求轻易偷生,比下九流的伶人娼*妇都不如。一个个白日里道貌岸然大谈忠孝,转过身来扒灰的扒灰养小子的养小子,比脂粉胡同船妓暗娼更下作。”

“也罢,这些事情哪一样宫里没有?想来皇后娘娘也听得无趣。”她扬起下巴,负手而立,肥胖的身材,素白的衣衫,却仍旧能撑出一副飞扬笑傲的娇纵放肆,仿佛皇权家权、尊卑长幼没一条放在眼里,她等着,等着他们用千斤重的端方事理压过她头顶,去装点他们沾满鲜血的罪过。

那么远,又那么近。

陆焉收紧了手臂,令她贴得更近一些,“好,永久…………永久在一起。”

他有些讪讪,抱着她上了马车,正儿八经地说:“唔,我就是想多抱抱你。”

景辞迷惑,“我来时也是如许走过来呀…………”

含着笑给她擦干了眼泪,见她傻呆呆望着本身,不幸又敬爱,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我们在这儿又冷又潮的处所说话才是真傻。”

景辞哭得尽情,要将这几日压抑的痛苦委曲十足哭尽。陆焉长长叹一声,抬手抚过她乌黑和婉的长发,用以安抚她哭到颤抖的身材,低声道:“再哭下去,地牢都要给你淹了。乖,我们饭不能一口吃完,哭也分三回,留些力量回家吃饱了再哭。”

陆焉道:“我向来就只要你。”

纤细的呢喃更像是慎重的誓词,无需指天誓日的矢语,只要守在心间的承诺。

是翻脸无情也好,倒置吵嘴也罢,景辞现下只感觉好笑,没成想真笑出声来,却引得殿内一片死寂。皇后在坐上眯着眼打量她,对她这位“异类”的鄙夷从未曾消减,“你笑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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