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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夜啼》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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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怨愤[第2页/共3页]

景辞嗤笑,清楚不觉得然,“提督大人眼下却要抽身?还是要逼我跪下相求?”

她一面哭,一面挑开帘子出去,扼守在外间与春山嘀嘀咕咕说人家常的半夏吓得愣在当下,直到让春山推上两把,才结结巴巴跟上去,扶着景辞问:“郡…………郡主…………您这是如何了?”

天幕分两半,一面熊熊似火,一面冷冷如月,如同他与她,一个皎皎如山上雪,一个尽情如山涧鹰。

太阳落了有繁星,梦碎了又

或许每一场痴恋,每一次求而不得的高低求索,到头来都是刮骨剜肉的疼。

“我自第一日见你,便晓得你是个为奴为婢,身份寒微,无依无靠的内侍臣。十年,你的十年,何尝不是我的十年。他们说的对,你陆焉就是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石头人,文修哥哥临走前同我说,把稳成了下一个喻婉容。眼下看来,倒也离她不远。要如何弄死我,提督大人可想清楚了,我此人娇气得很,要死也是受不得苦的。不过,反正我是大人用完了的抹布,穿过的旧鞋,还管我好不好受呢?如何?看我做甚么?握拳做甚么?不等个月黑风高夜,雁翅刀还没出鞘,当即在司礼监本部衙门就要脱手不成?”

景辞不答,反问,“我愿往之,你却不允?”

看她的眼神里,寻寻觅觅找不出昔日和顺,她恍然间赶上茫茫雪原中孤傲的刺客,持刀相顾,逼她选出世与死,眼睛里是一片白茫茫的雪,给不了一丝温度。

她笃定非常,而他一变态态,半步不让,欲一步步将她推向绝壁,“郡主筹算以何种身份何种起因去闯慈宁宫,陆焉天子近侍,总领东西二厂,行天下监察之事,几时与郡主有了干系,要劳烦郡主为一门不伦不类不高不低的婚事去求太后做主?”

夕阳晚照,光渐渐移,眼看就要从他定存亡掌乾坤的案台上逃离。

他眸色一沉,本来就令人猜不透的心机、参不明的眼神藏得更深,他常常如此,心境越是起伏,面上越是安静冷然,她最恨他这一点,本相都藏在肚里,掖在袖中,半点不肯相告。

春山便老诚恳实闷头干活去了。

他身后是浓厚的影,或许是上天赐他平生永不能逃脱的谩骂。

陆焉道:“微臣不敢,蝼蚁贱命,残漏之身,盼望与郡主厮守,本就是痴人说梦。”

好不轻易壮起胆量,偷偷摸摸翻开一丝缝儿,探出半张孩子似的未长开的脸,一严峻,一惊骇,又开端结巴,“义…………寄父…………”

这一起顶着一张带着墨迹的脸,偏了向的珠钗,红着眼睛走回轿上,帘子一落便再也忍不住,帕子遮脸,痛痛快快哭起来。

光在背后,她在近前,逆着光。

春山一手攥着门帘,脸藏得更多,只留下一只眸子子,望着陆焉,“寄父,时候不早了,咱今儿还在衙门里用饭吗?”

陆焉面色发青,只紧紧盯住她,再是天大的肝火也压在眼底,哑忍不发,额角的青筋鼓胀外凸,让她气得随时要崩断爆裂。

她是真伤了心,而他不肯点明,她傻愣愣的不知关键在那边,只会任凭赋性混闹。

他觉得她就此带着眼角一颗未能落地的泪珠,分开司礼监,分开他。未想她沉默半晌,俄然间抬开端来,傲然,又是那一日承安门外打马持鞭,抬起手来便能举枪杀敌的汝宁郡主。尖尖的下颌高抬,凤尾钗流苏轻晃,她眼底有光,唇上有笑,昔日在他眼中一张白纸似的人,也俄然挂上青纱一面,藏了心,便成了谜,参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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