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噩耗[第2页/共3页]
春山应是,“国公府的马车就在侧门等着,您看是…………”话未完,陆焉已摆摆手,表示他辞职。
他绕过三足鼎莲花香炉,瞧见被杨柳儿束起的床帘背面,层层叠叠秋香色万字纹锦缎间,一个娇娇俏俏的小人揉着眼睛等他,鼓囊囊的脸颊带着粉,新奇柔滑待君采撷,犹在睡梦中的含混着,软软好似一团,这一刻石头做的心都软了,声音也柔之再柔,撩开袍子横坐在床沿,伸脱手来揽她,拍着她的背,轻声问:“如何了?梦里头让吓着了?”
第二日醒来时,她还是正端庄经地睡在枕上,被子寝衣都安好,身边人已不知去处,杨柳儿与木棉担起了半夏白苏的活,奉侍她起床换衣,她吵着闹着让杨柳儿从箱底里翻出一件崭新的水田衣来,一块块拼接的花布穿在身上,拼一块多一块,说不出的别致。
再去探他额头,迷惑道:“不烫呀……”
景辞点头,淡淡道:“不必了,哪有本身人不在,反倒请来宾入府的事理?放心,我还挺得住,给我件没花没红的衣裳,我这就起家。”
第五十九章凶信
“说――”
景辞望着他写满苦痛的眉头,心中不安,担忧地问:“陆焉…………你如何了?病了?如何俄然间难受成如许?”
景辞半眯着眼睛,明显还是犯困,但不忘接下他的话,捏着嗓子娇声说:“你呀你…………好也是你,歹也是你,爱也是你,恨也是你,睁眼闭眼都是你,我的小阿爹,可叫我如何好呢?”
她每一句都沾满了蜜糖,甜得他止不住嘴角上扬,恨不能将她含在嘴里,接连亲吻她眉心,“油嘴滑舌。”
“你去哪儿了?如何一睁眼就不见了?”一字一句都透着鼻音,像个没长大的奶娃娃。
景辞迷含混糊,半梦半醒模样,嘴里不知嘟囔着甚么,软软赖在他胸前,低着头在他怀里蹭了蹭,软绵绵像只还未学会振翅的雏鸟,满身心都依靠着他。
“胆肥了?不怕阿爹经验?”
她在家中见大夫人穿过,长辈们嫌弃这衣裳上不得台面,碰都不让碰,大夫人那件色彩更暗,不如这一件鲜嫩敬爱,穿在身上,不知是堕马髻娇媚,还是因珠钗娇柔,莫名衬出一股琵琶巷里的风尘味,不过谁也没敢说,直比及陆焉从宫里返来,拎着她回房,重新到脚换过一身才肯放她出门。
太甜太腻,玉轮躲在云里,也遮着脸不敢看。
“你管得可忒宽。”
春山带上门,屋内的光再暗一些,照不出很多浓烈的伤,哀莫大于心死。
他轻呼,“郡主冤枉。”
春山的话说完,好半天没见声响。陆焉不由得往多宝阁看去,模糊只能从裂缝里窥见她寥落的影,木木呆呆地望着空中,一语不发。他叹一声,叮咛春山,“去备一份礼。”
“小满…………”他站在她身前,挡住窗外透出去的光,悄悄唤她。
这厢火药味浓烈呛鼻,外头杨柳儿俄然间拍门,说春猴子私有话要回。景辞瞪他一眼,转过身藏进多宝阁背面,春山弓着腰进门来讲:“寄父,国公府有人来,说是…………”
他高挺的鼻在她鬓边耳侧磨蹭,炽热的呼吸喷薄在耳边,听他口中呢喃着:“娇娇,娇娇,我的心肝儿肉儿,真真要死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