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狐妖〔修）[第1页/共4页]

“谁敢？夙来只要我欺负旁人，没有旁人欺负得了我的――”话音刚落，本身都觉着害臊，拧着眉毛瞪他，忿忿不平道，“到底你是主子我是主子？怎就回回都让你占了上风？跟着喻婉容那样没规没距的人，你也失了本分。”

景辞回到大殿上，跟着大夫人一起求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保佑，保佑大奶奶这一胎母子安然，保佑景将军在西南战无不堪，保佑定国公府百岁长荣。

景辞刚才焦急，一顿脚要出屋，“你把我的丫环带走做甚么？我可不要同你一间屋子里待着。”

二人捏子清盘，陆焉道：“话我已经带到，来不来全凭王爷。”

又有小沙弥敲着铁锅追出来，扯着嗓子喊，“是狐妖，狐妖吃了师兄的心肝儿！”

陆焉本日就带着春山一个，这小猴子惯会看眼色，半拉半拽地把白苏同半夏两个丫环都带了出去，半夏由他拉着，还在举着梅花咋咋呼呼，“哎呀，这如何行，刚摘的梅花都还没插瓶呢！白白死了怎好！”

哐啷一声，冷风灌了出去，两扇门被踢的来回对撞，他身姿矗立立在月下，手里握着雪亮的雁翎刀，衣角寒夜里翻飞，如神祗又如罗刹。

“好好好――”他贴迩来，借着一张微亮的灯烛，捧起她的脸，“我给小满擦擦眼泪，好不好？”

她如此才肯松开手，还不肯甘休，“甚么臣不臣的，不准跟我说这个，就说我，就只许说我。”

他替她掖好被角，笑着说：“好，我陪小满说会子话。”

陆焉起家来，抖一抖袍子，拱手道：“鄙人告别，有缘再见。”

话说到这份上，他仍顶着君子模样，暖和和和地笑，轻声细语地同她说话，“砸吧，微臣也沾沾郡主的光，听个响儿。”

他垂下眼睑，目光落在她耳垂下晃闲逛悠的绿宝石珠子上，悄悄的，呢喃道，“我原想着也是如此…………”

他翻开厚厚的棉被将她严严实实包好，刚起家，她也马上坐起来，拉住他衣袖，带着哭后的鼻音问：“你去哪？你哪也不准去！”那声音娇滴滴能掐出水来。

吱呀一声，带上门去了。

她却固执得很，坐起家来，他方才掖了半晌的被子都白搭，伸手拉他衣衿，“我不管，我本日就尽想着这个了，你不答我我便拿鞭子抽你！”

他点头，“千真万确。”

第十四章狐妖

“没有，都是以讹传讹，人吓人罢了，指不定就是只大狐狸，夜里咬了人。来，用点儿力――”手帕捏着她鼻头，照顾她把鼻涕擤了，这下子也没想过脏或不脏，或他现在又是甚么样的身份。

她问：“你瞧见过赵四女人衣裳底下甚么样了没有？”

居士林的客房算不上和缓，女人家血气不敷，手还是冷的，由陆焉握住了放在手炉上，一点点捂处些热气来。

“奴婢去瞧瞧半夏同几个小丫头屋子里如何了。”白苏带上门，冷静退了出去。

十年前，他也不过青涩小子罢了，犯了事儿被拖出去杖毙，寄父如何讨情也过不去，最后是她悄悄巧巧一句话，留下他一条贱命。他在服侍她五年，如珠如宝似慈父般待她，她哭着喊着不肯睡，要去宫外找父亲母亲的夜里，都是他抱着哄着，温言软语中畴昔。

山风骤起，乎乎地砸着窗户。

一个黑影闪过，她睁大了眼睛，看清楚了人影背后散开的狐狸尾巴。白苏下认识地挡在她身前，她扯着被子大呼，“陆焉！陆焉――你出来！”

“嗯？”帕子沾了水，掠过眼角同两腮，又伸手拂开她额角同耳边碎发。

他被她这话气得发笑，捏捏她的耳垂说：“你竟日里都想的甚么东西，竟问出如许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