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宫闱惊变[第1页/共3页]
金璜越听越感觉无聊,心中暗道:“都势如水火了,还喝人家送来的薏仁汤,这不找死嘛。”到底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既然都如许了,为甚么还喝那汤?”
“那么淑妃娘娘是但愿我做些甚么?”
“先给几件华贵的新金饰,我也好借这新金饰跟杜贵妃套上话不是?至于我的报酬和解药……”
冯淑妃悠悠一叹:“公主刚入宫几日,便有如此感慨。”金璜笑道:“听淑妃此言,莫不是也感觉沉闷?”
终究说到重点了啊,金璜心中嘲笑一声,装出一脸体贴:“既然是贵妃送来的薏仁汤,那何不禀明圣上,总能查个水落石出。”
“嗯。”
冯淑妃赶紧开口:“不不不,公主曲解了,圣宠想给谁,便给谁,本宫自幼承庭训,天然恪守妇道,岂会做那妒妇去处?”
冯淑妃声音蓦地转冷:“金璜,不要再装傻充愣了,你在宫外是甚么身份,本宫一清二楚。明人不说暗话。你替本宫杀了那贱人,本宫这里金银珠宝,任你遴选。”
冯淑妃悠然道:“杜书彦不是曾经托你做过一些事么?事了账结,想来你也不会对他有甚么豪情。”
“你觉得我没想过吗?也不晓得这贱人是有甚么邪术,每次都被她躲开,眼看着她的肚子就要瓜熟蒂落,到时我无子无依,难不成竟看着她得宠尊前?”
“那淑妃如何得知必然是杜贵妃下的手?”
金璜沉吟半晌:“那我可就坐实了行刺贵妃的罪名,太傻,不去。”
“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当然不会奉告她,是因为自发方才喝第一碗的时候实在是过分于卤莽,卤莽的本身都看不下去了,才会在最后变个气势,挽回些形象。
“这么说,你不肯脱手?”
金璜恍然大悟状:“淑妃娘娘本来是看郭昭容不扎眼,恰好,我也看她不扎眼,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好不轻易刚好把这个江湖草泽拉过来,冯淑妃岂能这么快放手,她擦了擦眼睛:“本宫一时失态,公主意笑了。想起我那薄命的孩儿,竟连天日都未曾见着,便去了。”
“本宫这里唯独不缺的就是金银财宝,你要甚么,固然开口。”
“还行,有吃有喝,就是闷得很。”
绿豆汤喝完,冯淑妃摒退宫女,金璜听着宫女拜别的脚步声,心中暗笑:“就猜到这位娘娘无端不会示好,公然是有事。”
阳光从云层中透出来,蝉鸣又起,冯淑妃又叹道:“公主夙来自在安闲,哪晓得后宫当中有多少滋扰。就比本日那郭昭容来讲,她新近入宫,本来只是个小小采女,厥后父兄在东北那边连胜几场,将扶桑人赶回了东洋大海。圣心大悦,立时封了她做昭容。”说到这里,又止住不语,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碗摔在地上的声音,清脆一声响,啧,怪可惜的,这上好的定窑碗呐,如果拿出去能卖很多钱。金璜感喟:“我就不明白,你如何就非得惦记我?以你冯淑妃之能,还需求一个宫外来的瞎子帮手?”
冯淑妃嘲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了,这百合绿豆汤,甜吗?你虽是江湖中人,但是大内当中,秘药无数,又岂是你这小小江湖草泽能一一探知的。如果你不承诺这事,今晚,你便会心口刺痛而死,包管没人能查出来启事。”
在御花圃里与郭昭容斗了半天嘴,也是渴了,金璜一口气便将百合绿豆汤喝了个底朝天,冯淑妃见状浅笑,又命人递上一碗来,这回她只喝了半碗便放下了。一边早有机警宫女递上丝帕,金璜接过,文雅地在唇上压了压。冯淑妃用瓷勺悄悄在碗中搅着:“方才公主的行动真是判若两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