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叩关(一)[第2页/共2页]
手中的油纸伞仿佛太小,刚出门,一阵急风斜斜刮过,雨点子如兜头浇来一盆水似的,直叫她半身湿透。站在阶下愣了一下,白叟道:“金女人,火线路远,归去换件衣服再取件蓑衣再走吧?”金璜没有动,好久才渐渐转头,望了眼这个熟谙的大门和慈爱的老者,盈盈屈膝施礼:“不必了,周爷,穿戴干衣服还是湿衣服,都是个死,还是给祁大妈省点工夫吧。”
“甚么?要我去边关?”传音阁里,金璜的吼怒声将房梁上积年厚土震得“扑扑”直往下掉。此时的金璜,已然颠末多次历练,不是当初阿谁会被薛烈一句话蒙得团团转的小丫头,云间阁里除了阁主与几个元老,便是她的身价银子最高。也有资格倚老卖老,对任务挑三捡四,对于大夏季跑到边关这类事情,金璜实在是感到很头疼。
为了今后不再落人话柄,金璜倒当真五更起二更睡,练功极其勤恳,在正院的时候都未曾这么当真过。开初几日,世人皆道她不过是一时性起,薛烈还摸摸她的头,看是不是发热了,更有人私底下打赌,赌她几今后会现本相,持续混吃等死。
见她如爆豆似的噼哩叭啦说了这么多,赵叔笑笑:“这是堂主的号令,除了你,不做第二人想。”
只除了金璜,她干脆连伞也不打,在雨中时而漫步时而疾走,也不顾别人像看疯子一样的眼神,能看一眼此人间的时候未几了,就连这恼人的雨,在她看来也别有一番情味。雨下的更加大了起来,连眼睛也将近睁不开,发髻有些狼藉,粘在脸上。看着别人在雨中疾走,金璜还是慢悠悠的走,内心比身材还要冷。
打赌的人都很绝望,积雪化尽柳芽吐翠,又是一年荷花红时,金璜还是对峙苦练,她公然是有些资质的,几次任务皆完成的非常美满。点名要她履行的人也越来越多,阁主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金璜俄然表情又好了起来:“如果吐口水钉小人这么有效的话,我一早就买来两车小人,把目标名字写上去就行了,多费心。呵呵。”说罢,蹦蹦跳跳分开了。
这一日凌晨,金璜便踏入传音阁,支付任务,这任务单不看则已,一看差点没气吐血了。谁不晓得这会儿边关战事吃紧,嫌命长了才往那边跑。
“哎,小女人家家的,如何一口沮丧话,快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