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第1页/共3页]

马英豪的脸上显出绝望神情。对着两名日本兵说了一句日本话，他端着茶杯回身走到桌边，拎起茶壶又倒一杯。

很久以后，偶然回到了马英豪面前。马英豪看他脸上模糊的带着点笑意，明显是很舒畅，就忍不住猎奇，又问一句：“另有要求吗？”

马英豪不喜好打耐久战。他活了三十来年，一向处于备战状况，现在终究正式开战，他真想痛痛快快的速战持久。对于不听话的偶然，他自有一套科罚。当然不是深牢大狱里的老一套，他可没有耐烦去做行刑人。

偶然收回了手，抬起双脚蹬上了玻璃缸壁。双手捂上腹部，他在水中做了个口型，恰是一个“饿”字。

马英豪垂下视线，望动手中半杯热茶笑了：“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就意味着没有代价。偶然，你既没有代价，我又留你何用？”

汽车步队奔驰在通往天津的通衢上，上午解缆，早晨才到。汽车步队分红两拨，小柳治一派不作逗留，直接赶往稻叶大将官邸；马英豪一派则是直奔自家。

汽车络绎开进天津马第宅的院子里，日本兵把偶然从车里押进内。马英豪驰驱一天，右腿模糊作痛。进门以后先吃了一片止痛药，他端着一杯热茶走到了偶然面前，一边渐渐的喝，一边高低的打量对方。

“我饿了。”他清楚的听到了这三个字，是偶然说出的，看不见嘴，但是听获得话。

他把偶然带进了他的密室里。让人扒下了偶然的衣裤，他用拐杖悄悄一杵半面墙大的玻璃缸，缸中新换了水，水位高出了他的头顶。几条海蛇在此中穿越游曳，在电灯的晖映下，它们显得分外灿艳。

马英豪再次挑起眉毛，发明对方不傻装傻，把话全拧着说。既然如此，他只好伶仃直入的挑明正题：“如果你肯和我合作，繁华繁华还不是唾手可得吗？”

马英豪一挑眉毛：“说。”

客堂内里的确是早没有人了，墙角的座钟倒是尽忠职守，在静夜中敲响了十二点整reads;。马英豪摸过拐杖，盗汗涔涔的起了身。单身汉的日子是不好过，他想，比及将来事情完整结束了，本身应当把佩华接过来。两个都是薄命人，应当相互顾恤，何况她脾气温和，应当不会干与本身的癖好，比如养蛇。本身不抽大烟不嫖女人，养几条蛇，实在不算过分。

偶然没有如愿，一挺身在水中做了个后翻。脑袋从水底向上钻出，他把鼻尖又贴上了玻璃。

马英豪的手有一点抖，连带着拐杖都软了，点在地上虚虚直晃，不能完整代替他的右腿。东倒西歪的出了密室，贰心中狂乱的想：“如何回事？”

马英豪听不见他的声音，但是很猎奇的抬起左手。隔着一层玻璃，他印向了偶然的手掌，同时忍不住浅笑了――即便偶然当真再没有操纵代价了，他也不筹算要了对方的性命。他会制造一只更大的玻璃缸来包容他，他看起来不是比任何海蛇都更风趣么？

玻璃缸再大，也大得有限，特别偶然生得长胳膊长腿，在内里就不能自如的游。马英豪细心寻觅着他的鳃，没有找到。而偶然把一只手拍上玻璃，对着他张嘴说了一句话。

仆人都消逝了，客堂暗中如同深水。俄然内里走廊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来了。

扭头望向偶然，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你现在独一的用处，就是充当食品。”

玻璃缸旁亮起了一串小小的电灯胆，不敷以照亮整间屋子，但是衬托出了一缸流光溢彩的水。玻璃缸正中竖起了一丛钢管，上面盘满了海蛇，水中就显得空荡了，只悬浮着一个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