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谈[第3页/共5页]

“你说的也不无事理，不错，凭刺杀一二权臣，对世或有小补，并无大用。”水先生闻言沉吟半晌，点头附和志。

水先生点头道：“梦先生说得甚是，当年安化王谋反，我也成心助其一臂之力，何如天时天时人和，他一无所得，这昏君，倒是气数未尽啊。”

“水先生见地赅博，连九品红这等奇毒都能一眼看破，足见高超。先前先生有言，我等此行凶恶，不如向东，朱翠愿闻其详。”朱翠放下茶杯，先行问道。

“水兄此言不免有失全面，若非昏君无道，怎来奸宦当道，昏君不除，即便除了刘瑾，莫非不会出来个王瑾，李瑾甚么的，何况当今之世，除一刘瑾，不过杯水车薪罢了。若非如此，合你我三人之能，潜入京去，以有默算偶然，取那刘瑾性命，并非不能胜利。但我们杀得刘瑾，却杀不得那昏君，不然，六合变色，生灵涂炭，这个干系，我等是担负不起的。”梦渊俄然语出惊人道。

梦渊点头道：“我的环境有些庞大，我和水先生分歧，简朴地说，他是个侠士，而我更像是个贩子，除非万不得已，我不能让曹羽晓得我以及我代表的力量正面与他为敌，那是违背我背后权势的好处的。不过我决不介怀在不透露身份的前提下帮忙你们就是了。”望着朱翠，他特别在好处两字上减轻了语气。

梦渊伸手解开他的上衣，在他的后背志堂穴上，看到了阿谁紫色的梅花状印记。

梦渊看着朱翠先是愣住脚步，仿佛是细心感受了一下，然后吸了口气，一股精纯的内力已经安插在了身材火线，她走得还是不疾不徐，但从她脑后甩起的长发，向后立起的裙裾，却能够看到她所面对的阻力。

坐着的仆人仍然坐着不动，只是冷静地谛视着她。见到她走到跟前，那股子庞大的，让人喘不过气的阻力，俄然消逝一空。

“先生两次伸出援手，朱翠正成心向先生就教，面谢大恩。”

“洗耳恭听！”

“这应当是九品红。”伸出一只要些惨白的手，从朱翠手中接过盒子，细心地打量了一番，他说道。

“这是甚么东西？”闻声而来的朱翠翻看了一下尸身，在他怀里取出一个扁扁的盒子，另有一根细细的管子，往盒子上一装，就是一个能够口衔的喷盒。

“十年前我找过他一次。”

水先生略显骇怪地望了他一眼，仿佛要说些甚么。却见朱翠已然在离两人一丈开外愣住了脚步。她认出了这门工夫同时，心中也悄悄欣喜。

“既然公主相邀，鄙人也不再矫情。水兄，鄙人倒是也打搅一二了。”梦渊朗朗一笑，出声应道。

水先生眨了眨眼道：“你很聪明，在我此行之前，就久仰无忧公主大名，人皆说公主冰雪聪明，武技超群。”

“公主聪明不凡，只是对敌经历尚嫌不敷罢了。”水先生看了梦渊一眼，又将目光回到朱翠身上。

“公主过谦了。”水先生缓缓道：“公主的武技，比我设想的还要高超。”

朱翠翻开盒子，见内里稀有十暗格，却只要十来粒丹药了。

梦渊冷静地看着泣不成声的朱翠，在他实际年近五旬的心中，这个尚不敷二十岁的女孩子在这一刻是那样地无助，让他不由得想起已经隔世的父母，这十几年哑忍的苦闷，让这位那已经变得冷酷的心，也为止颤抖。

“中间高人，谈何打搅。”舱中传出水先生的话语。他的声音很轻，但落到两人耳中，倒是字字清楚。

“此次你们对上了，提及来，也算是同仇敌忾啊？”

朱翠睁大眼睛说：“你们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