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猛回头[第2页/共3页]

但是剩下的这些差人，有一部分吓的心胆俱裂，逃窜不见，仍有一批人死战不退，还是对李侠客开枪不止。

见李侠客如此凶悍，两百来名差人全都惊骇不已，在长官的叮咛下呼啦散开，寻觅掩体，对李侠客开枪。

小酒馆里陈明华的唱词响起：“拿鼓板，坐长街，大声大唱；尊一声，众同胞，谛听打量：我中华，原是个，驰名大国；不比那，弹丸地，僻处偏方。论物产，宾是个，取之不尽；论才干，也不让，东西两洋。”

“怕只怕，做印度，广土不保；怕只怕，做安南，复兴有望。

李侠客大怒，反手一枪，将一名差人刺死，随后抛弃门板，抓起尸身做盾牌，大步前行，每走几步，手中长枪便刺中一名差人的咽喉，一枪一条命。

李侠客扫视世人，笑道：“中日友情？中日甚么时候有过友情？”

此时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模糊，大雨即将落下。

“轰！！”

“要学那，法兰西，鼎新弊政；要学那，德意志，抨击凶狂；要学那，美利坚，离英自主；要学那，意大利，单独称王；莫学那，张弘范，引元入宋；莫学那，洪承畴，狠心毒肠；莫学那，曾国藩，为仇极力；莫学那，叶志超，临阵流亡！”

李侠客站在长街，大声呵叱，声震数里：“你们敢与我冒死，为甚么不敢跟日本人冒死？”

“陈兄，令叔的《猛转头》你会不会唱？”

答复李侠客的是一阵枪声。

李侠客身子明灭，躲过几名差人的射击，长枪一挑，已将两名差人刺个对穿，随后抽枪俯身，遁藏火线差人射来的枪弹。

李侠客站在长街之上，大雨当中，悄悄听着陈天华唱的曲子，气哽咽喉，蓦地扬天长啸，啸声滚滚，声震长街，即便是在暴雨雷声当中，也能听到啸声中的悲忿之意。

“砰！”

陈明华见他出门，急道：“你谨慎点！家叔写的东西，兄弟还都曾细心学过。”

现在见李侠客腿部中枪，鲜血眼看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一群差人终究松了一口气，本来这李侠客也是人，也会受伤！

“左一思，右一想，真正伤害；提及来，不由人，胆战心惶。俺同胞，除非是，死中求活；再无有，猎奇策，堪做主张。”

李侠客一声闷哼，一不谨慎，腿上中了一枪。

一名差人刚把配枪对准李侠客，便被李侠客一脚踢飞。

“元靼子，比金贼，更加凶恶；先灭金，后灭宋，锋不成当。杀汉人，不计数，比如生果；有一件，俺提及，就要断肠。”

“我手中刀，不想杀中国人！”

李侠客手中长刀已经被砍的卷了刃，一脚将一名差人踢飞，“我杀日本人，你们却要杀我！”

“痛只痛，甲午年，打下败阵：痛只痛，庚子年，惨遭杀伤。”

陈明华的声音垂垂低了下来，从酒馆里走出，看到大街上的惨状，眼泪直流，大声道：“李大侠，你说我们国度，今后还会好吗？”

“轰！”

大雨滂湃而下，半晌间全部上海都被覆盖在暴雨当中，剩下的差人终究被李侠客杀的吓破了胆，嚎叫拜别。

李侠客将身边长枪拎起，起家向酒馆门外走去，边走边对陈明华道：“你如果会唱的话，在这里给我唱几句扫兴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