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华山之巅(改)[第2页/共3页]
他正胡思乱想间,忽听得“敕”的一声大喝,不由得胸中气闷,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他昂首望去,见此时已云散天开,风住日暖。杨过忙上前去,见二人面色红润,口鼻内竟也有了呼吸,不由心头狂喜,正待张口大呼,却又想起那羽士,忙杜口不言,向他打量而去,见他盘膝坐在地上,神采也比刚才惨白了几分。杨过知那道人定是受损不小,便立在那边不敢言语。
杨过道:“大哥熟谙我爸爸与老前辈?”他打量着来人,见他面相约二十五六岁,身着青色道袍,却并非全真服饰。身形并不魁伟,面孔虽不甚姣美,看上去却很有超脱之态。他知那人能在此时登临华山绝顶,定是技艺不弱,他极力思考,却无此人印象。那人走上前去,观二人面色、又探其鼻息、摸其心跳,点了点头,哈哈笑道:“他们精力耗费过巨,才会神思涣散,干脆光阴不长,可救、可救。”杨过听他此言,心中一惊,不由道:“你说甚么?他们真的有救?”那道人并不答复,自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两枚碧绿色丹药,递给杨过道:“喂他们服下。”他环顾四周,伸手遥遥指某处道:“将他们两辅弼对,摆放在那边。”杨过见丹药通体浑圆,约指甲盖大小,又见那道人脸上暴露不舍之色,心知这定是极其贵重的丹药。贰心中虽诸多迷惑,却未多问。
那人吟罢诗句,又是一声大笑。笑声远远传出,在这群山万壑间回荡,竟将风雪声也袒护了。其虽是在发笑,笑声中却殊无多少喜意。此七律自其口中唱出,不但无多少讽刺意味,反倒有对那仙道神通之无穷神驰,及对本身不能久驻人间尽是可惜。
他转过一处弯角,见前面山道越行越险,紧窄处一人通过也不大轻易。两旁更是云缭雾绕,不见其底。那道声音倒是更加清楚了,似是个少年,内容也清楚可辨,是在呼喊甚么“爸爸”与“老前辈”。他耳闻少年呼声,心道:“是了,山势奇险,少年孤身一人又怎能攀登而上?定是与其爸爸与老前辈一齐而来,只是那二人不知为何碰到了甚么伤害,只是此时太华山天封地闭,他们又做些甚么?”他眉头微皱,半晌便即伸展,既然想不明白,徒耗心神又有何用?去看看也就是了。
既来之,则安之。他动机一起,心中稍定,不再纠结宿世此生,登莲花石极目远眺,只见四周群山起伏,云霞四披,若入仙乡神府,万种愁绪,一扫而空。贰心道:“这华山我宿世也曾来过几次,怎地没有现在之感受?”他略一深思,便觉悟道:“是了,‘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六合雄奇娟秀者何其多也,观景之心分歧,感受也自分歧了。我宿世沉迷仙道,又那边有赏识美景之心?道法天然。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岂是一朝一夕可成?便是要保持一颗平常之心,难怪我宿世总有不能圆转快意之感。”他安步峰顶,不时立足而观,心中固执仿也俄然消逝,多了几分闲适。他笑了笑道:“既来了这里,不明白一番六合万物之美,岂不成惜?”仿如果面向这面前华山雪景,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他的闲适被突但是来的一阵呼声打断,那呼声自东南处传来,传到此处已声如蚊蝇,如有若无。声中尽是悲切,仿佛痛失亲人般。他暴露一丝惊奇,实在不知这奇险之地除了本身怎会另有别人?他凝神谛听,那声音仿佛是在落雁峰上,听其音色,像个男人,只是声音已弱,不辨春秋。他不由暴露一丝猎奇,此人是谁?为安在这里?遭受了何事?贰心道:“相见便是有缘,既然碰上了,便畴昔看看,也好体味这是那边。”他虽猎奇,心下却不火急,转而向南,过南岭,一步一步地向落雁峰而去,更多的还是赏识沿途风景。琼瑶遍山,水晶匝地,阳光映照白雪,瑰美无伦;白云装点群山,高低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