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苦肉残身[第2页/共2页]

“都退下吧。”萧谙似是厌倦，他背过身，衰弱地挥手。但见袁啸劫瞬息间，扶住摇摇欲坠的萧谙。

“嘶拉……”裂帛之声锋利刺耳，世人昂首望去，但见萧谙撕碎衣裳，暴露明玉砥砺的胸膛。

“扶我出来歇息，谨慎防备那李九溪。”萧谙拉住袁啸劫双手，叮嘱道。“是。”两人走向侧房。

“总舵主。”袁啸劫解下本身直裾，为萧谙披上。萧谙强笑回应。“无碍，啸劫。”

古至中李力世几人瞋目而视，直瞪这搅人兴头的李九溪，世人皆知他已被王府渗入。

“这？”李九溪被点名，身躯狂震，贰内心胶葛一片，想说，却有不知如何提及。

“李香主，所言非虚，郑王府治下，尽在把握，如何能混进鞑子刺客？”萧谙点头同意。

随总舵主成事？那不是忘了郑王府？看来这些民气中已经变质。

那已经做王府狗的李九溪，必摆出条条证据，乃至请出那王府的报信人，指认萧谙。

“诸位兄弟，都乃忠义之士，驱除鞑虏，复我国土！”萧谙激昂站立，振臂一呼。

“这片赤忱，如何，如何去照那日月？”萧谙举头疾呼，左手成拳，狠力一击那胸口疤痕。

瞥了两眼萧谙胸膛的伤口，袁啸劫面色白红交集，似痛心非常，又似其他。

“总舵主学问赅博，出口成章，鄙人自愧不如。”李九溪出声恭维，面上的勉强却袒护不住。

但其别人却并不这么想，袁啸劫已知萧谙将要说甚么，李力世等几个心机活泛的香主，亦心中凝重。

萧谙挺身下阶，深红不竭流出，如那汩汩溪流，在台阶上印下一个个，刺目标足迹。

“我萧谙赤子之心，可昭日月！”萧谙语气一松，世人听在耳里，如释重负。

“百余精干，被鞑子以火相攻，屋外架起巨弩，尽皆化作焦炭，我萧谙福大命大，啸劫搏命护我，才捡了条命。捡了，一条狗命！”萧谙两眼含泪，脚步不断。

他满脸寂然，禁止两人再说，萧谙放下酒杯，一站而起，他缓走两步，立于桌台之前。

“台湾早归王府节制，内里一兵一卒，都是王府治下，中间更隔通途，鞑子想要渗入台湾，无异于痴人说梦，更别说进王府刺杀二公子，此中奥妙处，惹人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