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页/共3页]
想到这里元颉皱眉,想抬手抚一抚眉心却不谨慎牵动了伤口,他不由抽了口气:还好已经决定杀掉阿谁李无瑕了,阿谁女人毫不能留!她身上那种奇特的感受仿佛已经有些影响到本身,这是绝对不答应产生的事。
但是元颉尽管端了那碗蜜羹渐渐地啜饮着,对这副娇弱动听的模样恍若没有瞥见普通,倒是朵兰悄悄地嘲笑了一声:“臣妾?你是那里来的‘臣妾’?我如何竟然都不晓得?”跟着她的话音,莫洛嬷嬷已在旁冷冷的道:“在我朝中,只要皇后娘娘一人能够在陛上面前自称为‘臣妾’;后宫其他世人,不管她是何身份、是妃子还是大妃,毕竟都只是陛下和娘娘的奴婢罢了,又有甚么资格自称为‘臣妾’了?”
他们伉俪正谈笑着,只见门帘一挑,又有个姿容绝美的年青女子穿戴素色衣衫风致楚楚地走进殿中——却恰是元颉新纳的妃子,原华国的贵妃江梨儿。只见她秀眉微蹙,双眸水汪汪的,显得又是担忧又是孔殷,进得门来便直奔到元颉面前颤声问道:“陛下的伤势如何了?这……这可真是吓死臣妾了……“一面说着,泪水一面便如走珠儿似的顺着白玉般的脸颊滚落下来。
随后又放下床帏合拢了门窗,四下里就此沉寂无声,只要江梨儿凄厉的惨叫声隔了几重宫宇还在微微传来。元颉合眼昏黄着,想着江梨儿的模样——她的确很美,具有动听心魄的仙颜,在床笫之间的妖媚也的确令他有些喜好;但这又如何?如许一个对畴昔的丈夫和国度都弃如敝履的女人,现在眼泪汪汪说是担忧本身的伤势?呵呵,这个笑话真是充足讽刺,倒难为了她还巴巴儿演得那么当真。
如许的女人不过是玩物罢了,过几天烦厌了便能够抛弃了事,倒不像有的女子……他想到这里的时候面前不由自主就呈现了李无瑕的模样,李无瑕仿佛一向在浅浅地笑着,平安悄悄地说着话,就像是任何东西都没法使她窜改一样。
江梨儿身子一颤,仓猝提衣裙跪倒,一面忙不迭地拭泪,一面连连叩首道:“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实在太担忧陛下的安危了,竟然忘了向娘娘施礼拜见,求娘娘恕罪……臣妾再也不敢了……娘娘您就饶了臣妾这一次吧。”她身子本来纤细苗条,穿着色彩又淡,这般跪在地上自怨自艾泫然欲泣的模样当真是楚楚不幸。
这刺客俄然一跃而出且是刹时就扑到面前,正在走神的元颉和他身后那几个侍卫第一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目睹寒光闪闪的短刀已经向本身劈面刺到,元颉猝不及防之下只得抬起右臂勉强格挡。总算羌人尚武,他这个君主的常服袍袖上也带着护腕的皮质剑袖筒,可饶是如此,那雪亮的刀锋划着小臂堪堪掠过脸侧时却仍将臂上划了一道口儿!
元颉心中感觉有些好笑,便向朵兰打趣道:“就这一下子,还没有那年我陪你在草甸子上看玉轮时被狼獾挠的那一下短长呢!你现在如何变得这么爱哭了?当年不是总讽刺我比熊瞎子还笨么?”朵兰给他逗的破涕为笑,却又恨恨地戳了他一指头:“人家每天夜夜不时候刻都给你担忧,你这熊瞎子又那里晓得了!”
江梨儿这下真的吃了一惊,她不过是遵循华国宫廷的端方自称罢了;从进了后宫这几天以来,元颉去她那边过夜也只要一次,当时她自称为臣妾时对方却也并未给她改正,哪成想这称呼中竟另有这么大的不当!想到被这个鞑子皇后捏到了本身的错处能够她就要借题阐扬给本身苦头吃,江梨儿赶紧抬起娇美的小脸儿向着元颉连声哀告:“求陛下、娘娘饶命,臣……奴婢是真的不晓得,绝非成心犯上!奴婢再不敢了,只告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她说着,珠泪纵横又冒死地磕着头,的确是不幸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