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页/共3页]
江梨儿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吓得的确要跳了起来,慌乱中还没想出该如何转圜,元颉那只搂着她肩膀的右手已悄悄移到脖子上,以拇指高低抚弄着那边的肌肤,声音则还是低低隧道:“你方才跟朕说,朵兰不叫太病院来给你治伤?她还叮咛太医们不得拿好药给你?”他语气暖和,听起来的确毫无波澜,但江梨儿却感觉全部后背刹时就充满了盗汗!
公允地说,元颉本日能想起江梨儿这小我来,的确是因为在朵兰那边吃了气的原因——朵兰性子自来如此,真正向来也不会服软的;头晌既然在御书房发了脾气,午间便决然不成能有甚么好神采。元颉本身也打叠不起几分美意绪去哄她,是以干脆出宫往沙勒赫的宰相府走了一趟。
元颉仍合着眼,只从喉中嗯了一声道:“朕很喜好,辛苦你了。”他说着便以手掌悄悄摩挲着江梨儿温光光滑的后背,微微一笑道:“你果然是个美人,只不过这身上毕竟还多少留着几道疤痕,可惜了。”江梨儿本来正自算计着要如何才气把话题引到本身的伤疤上来,现在得了这一句那真是正中下怀!
他目中转动着伤害的寒光睨视着榻上抖作一团的江梨儿,见后者长发狼藉,衣衫不整,薄纱亵衣里模糊还暴露几处方才缠绵之时留下的陈迹;对此,西羌天子脸上却并没有半分和顺的神情,他只是嘲弄般地勾了勾嘴角,又叮咛道:“至于这个贱人,那就再抽五十鞭子罢!反正朕看她精力好得很,看来再多几十鞭子必然也打她不死呢。”
她用心细细地感喟了一声,弄出了些哽咽悲凄的声音来:“陛下恕罪,这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糊里胡涂不晓得这宫里的端方,这才冲撞了皇后娘娘……奴婢这些日也是追悔莫及了……”元颉还是昏黄着双眼,只抬手在她肩上悄悄又拍了两拍,温言道:“你不晓得我们羌人的端方,想来也是因为没有人奉告你的原因,这倒没有甚么,下次不要再犯就是,伤势也尽管好好养着,再过几日必然都病愈了。”
二人登榻以后自有一番温存缠绵也不消细说,那江梨儿的心中自是更加活出现来——目睹得元颉本日对本身竟是畴前再没有过的好颜好色,如此看来本身的机遇公然是到了,阿谁泼悍的鞑后代人就要得宠,本身正该抓住机遇尽快上位才好。
一阵子不见,本日瞧着这美人娇娇怯怯望着本身,又是热切又是羞怯的模样,元颉心中倒也非常受用;当即便亲手挽起了江梨儿,携着她的手走入殿中。秦老狗那般比猴儿还精的人物天然更不会放过这般良机,早就服侍在殿中将当年奉侍李显宗的那全挂子本领都一套一套使了出来。
她说完了这首要的一句,便仓猝悄悄抬眼去看元颉的神采,却见烛光下那人合着眼睛还是似睡非睡的模样,对刚才那句话竟是毫无反应。江梨儿心头猛跳了几下,顿时暗自窃喜不已:似如许教唆的言语本来就不希冀当场见效的,只要他听在耳朵里,只要他没有表示出明白的恶感,那么本日种下的这类子从耳朵进到贰心中生根抽芽,将来再积少成多,那便毕竟有发作的一天!
他这句话的口气已有些减轻,摸着江梨儿脖子的手掌也开端微微用力收缩!江梨儿的确吓得魂不附体,仓猝又辩论道:“奴婢不敢!奴婢决计不敢!……求陛下明鉴!奴婢决然不敢的……”元颉玩味似的望着她,嘲笑道:“不敢?你方才明显‘敢’得很嘛!朵兰那小我,固然性子固执不会转弯,但背后阴暗害人的事她倒是绝计不屑为之的!你觉得你算个甚么东西,也敢到朕面前来诬告朕的老婆?!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