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鬼谋,戏志才[第1页/共2页]
“你此人,倒是风趣。”戏志才打了个酒嗝,昏黄的醉眼瞧向高恒,“你与文若当初之事,我倒是略知一二,想不到我戏忠戏志才放浪形骸,狂放不羁,倒是会有人称之为王佐之才?真是咄咄怪事!”
“戏志才,你安敢如此歪曲!家兄为人如何,颍川一郡那个不知?现在更已入朝,拜为三署郎。至于某所才所言。也不过质疑罢了,可曾下了定论?某只是让大师警戒小人,如何算是污人明净?”
“尧光可得谨慎,等下说不定有宵小跳将出来,质疑你乃冒充之人。”钟鹜用心阴阳怪气,乜了一眼郭伦。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这如何是自比周公了?明显该是忧心时政,盼望朝中有贤人高士,效周、召故事。扫荡妖氛,帮手幼主。”钟鹜一针见血。把郭伦刺得无言以对。
“好笑,好笑,郭公则小肚鸡肠,其族弟亦是污人明净。”角落处一名喝得醉醺醺的布衣文士摇摇摆晃地站了起来,嘲笑不已。
此时乃是中平六年秋,灵帝已崩,寺人尽诛。董卓亦已进京,废黜少帝,独裁朝政。董卓担忧黄琬盘据豫州,是以将之召回朝廷,拜为司徒。
“借酒浇愁愁更愁,何必呢?”高恒看到戏志才如此毫无形象,算是明白了他为何才干超卓,却混得如此之差。说白了,情商题目。
在传统士人圈子,这些可都是品性不端、举止轻浮的失德行为。儒家重德,是以以戏志才的这类态度,普通环境下能混出头才奇特了。
“前几日,洛阳有贼子抄袭别人诗作,我辈正应警戒,焉知此诗不是欺世盗名抄袭而来?”郭伦迁怒到了高恒身上,强词夺理。
“季常兄过奖了,不过是鄙人一时慨怀,有感而发。”高恒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深藏功与名。
如果是位高权重者,这句话。绝对会被解读成狼子野心,图谋不臣。但高恒的身仅仅是个士子,无兵无权,是以便有了别的一层解读。
“钟季常,尔这竖子也敢诽谤,吾自幼熟读诗礼,经史习注,如何不学无术?”那郭伦顿时面子』10,挂不住了,气冲冲地拍桌而起。
看着满脸通红,一身酒味的戏志才,钟鹜忍不住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在全部阳翟城,戏志才向来都没甚么好名声,恃才傲物之徒,若不是与荀家那位王佐之才有些私谊,谁晓得他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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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恒目瞪口呆。想不到竟然能在酒坊见到这么一个牛人,这也太巧了。面前的戏志才。喝得几近酩酊酣醉,满嘴酒气。三十出头的年纪。唇上留须,一身粗布儒服,洗得陈旧泛白,并且还沾了很多酒液在上面,一副得志宽裕、愤世嫉俗的模样。
“他是阳翟郭氏之人,郭伦,不学无术,平时爱说怪话,尧光不必和他计算。”钟鹜嗓门不小,四周的士子都听得清楚,纷繁暗笑。
世人轰笑中,郭伦神采乌青,灰溜溜地走了。
“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另一名年青士子更加激昂,“连黄司徒数月前仍任豫州牧时,听闻此言,亦不由击节赞美。”
戏志才一屁股坐在高恒身侧,毫不客气地喝起他桌上的酒来,一副酒鬼的做派。
“呵呵,莫非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亦是抄袭而来么?”戏志才伸手指了指高恒,咧嘴而笑,“高尧光,文若还觉得你与戏某了解,一再诘问,却不知本日之前,你我皆属路人。”
面对郭伦歪打正着的质疑,高恒一脸安然。他才不怕被人戳穿呢。主宰者给他安排的身份,乃是游学阳翟的豪门士子,天然就比别的资深者具有更多的话语权。